秦姣的目光慢慢下移,看不到自己胸口的伤,但能想象得到,一定非常丑陋。
她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谢知行,别让她有机会逃出去,否则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
秦姣的胸口疼得要命,她一直强忍着,到后半夜,浑身都在冒冷汗。
身子忽冷忽热的,秦姣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该死,居然在这时候生病!
就这么难受地度过了一个夜晚,第二天早上谢知行还是来了,来的时候带了药膏和吃食。
“朕帮你上药。”
谢知行刚举起棉签要给秦姣上药,秦姣的身子扭动,将他手里的棉签打落在地。
“不用你在这假好心!滚!”
谢知行的耐心也被秦姣耗尽了。
“随你。这里是接下来两天的吃食,朕这两天都不会回来,你饿了自己吃点,朕知道这个铁链困不住你,但你也别想逃出去。即便朕不在,但是想把你留在这里还是绰绰有余。”
秦姣脸色发白,并没有去看谢知行。
她现在浑身虚弱,要挣脱铁链没那么容易。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死在这里。
她不能死,她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
谢知行的意思很明显,外头应该布下了陷阱,就等着她跳进去,她必须得养好身子才有力气出去闯。
谢知行把吃食摆在床头,又深深地看了秦姣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秦姣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她的体温很高,烧得意识也有些不清醒。
隐约之间,秦姣仿佛听见外头传来动静,她以为是谢知行去而复返,继续闭着眼,并不想看到他。
直到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打开锁,秦姣才诧异地睁开眼。
一道黑影出现在面前。
秦姣蓦地睁大了双眼。
乘风怎么会在这里!
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房间门口,他大步迈到秦姣面前。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危险当中。”
男人喑哑难听的声音在此时宛如天籁。
秦姣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在听到乘风声音的时候突然松开。
她扯了扯嘴角,声音虚弱:“帮个忙,把铁链解开,我现在没力气。”
乘风的视线则是落在秦姣身前,那里的衣领被扯开,血腥狰狞的一幕映入眼帘。
“这是怎么回事?”
乘风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个问题。
秦姣知道他问的是那个烙印,但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她头疼地说:“先解开再说。”
乘风回过神来,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他将铁链解开,秦姣没了束缚,艰难地从**爬起来,将身前的衣领整理好,疼痛让她冷汗直流。
乘风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伸手触碰她的额头,灼烫无比。
“你发烧了。”
秦姣点头:“先带我出去。”
秦姣撑着起身,还没站直就往边上倒去。
乘风立即扶住她,干脆将她打横抱起。
秦姣一怔。
这不是乘风第一次抱她,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有异常强烈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