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码头。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冷酷女人从船上走下来,她身上并没有携带背包物品,只有脚边亦步亦趋跟着的一条通身漆黑的狼狗让人心生畏惧。
秦姣为了让大桃更能适应这个社会,让它把自己的两个角收起来,这对大桃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它面目凶煞,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把人吓跑。
所以在船上的时候,秦姣都把它关在房间里,只用吃食照料着它。
大桃倒也不觉得无聊,它本身就好吃懒做,这种日子是它最喜欢的。
秦姣所过之处,路人都躲得远远的。
“姣姣,你可算到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
迎面有一只花孔雀迎了上来,花枝招展。
秦姣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可以不用来接我。”
陈孟礼笑着说:“这哪能不来接你呢?你为我出生入死,这点小事我总该为你办到!”
秦姣没搭理他,径直往前走。
陈孟礼的目光落在秦姣边上的大桃身上,目光惊奇。
“这……是什么品种?我怎么从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
关于大桃的身份,秦姣没打算透露给其他人,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孟礼听到这话也只是打量了大桃好几眼,便没再往下问。
“对了,你回来的事没跟你那心上人说啊?”
秦姣的脚步一顿,斜睨了他一眼。
“多事。”
陈孟礼耸肩:“我这不是关心你的感情吗?毕竟这可是我头一次听说你喜欢一个人,怎么?你们俩闹掰了?”
秦姣脸色更冷。
“如果你还想要东西,就给我闭上嘴。先把自己感情的事情处理好。”
听到这话,陈孟礼神色一僵。
“你……你也知道了?”
秦姣似笑非笑地说:“没想到有一天,陈医生也会栽在女人身上。”
这件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秦姣还在给底下人训练的时候,接到了白婷的电话。
白婷在电话里头还算冷静。
她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姣姣,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秦姣走到树荫下,看着烈日下曝晒的新人,“恩”了一声:“你说。”
“我跟陈孟礼睡了。”
秦姣:……
秦姣有一瞬间的呆滞,很快就缓过来。
她说:“怎么回事?”
白婷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秦姣交代了。
说起来这件事还有点狗血。
但人生处处是狗血。
白婷被陈孟礼救治以后,从H市医院转回了江城医院,没多久就出院了。
之后一个朋友酒吧开业,她过去捧场,遇到了谢家长子谢知言,这个谢家和白家算是世交,只是和白婷一辈的人品性都一般,能力也不出众,惯会仗着家财万贯胡作非为。
白婷被他们灌着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