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远的余光瞥见监控里卧室的房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他到边上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便又回房了。

蒋远看了秦姣一眼，她似乎正在想事情，并没有看见监控里的那一幕。

还挺有意思。

他只说：“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秦姣听到蒋远这话，也不作停留，起身离开。

走到一半，又回过头对蒋远说：“调查我从前的事，就拜托你了。”

蒋远点头。

“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秦姣闻言笑了。

“那以后短信联系，我应该不会再过来了。”

蒋远想到刚才画面里出现的那一幕，似是见到了不久以后秦姣窘迫的模样，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恩。”

秦姣第一次见到蒋远笑，还有些失神。

她轻声说：“蒋远，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蒋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面前的女人已经一个利落地转身，翻窗出去，消失在了黑夜里。

蒋远则是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才慢慢地抬起手，抚上自己布满疤痕的脸颊。

“呵，怎么可能好看？”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随风而散。

**

秦姣回到房间的时候，猛然停下脚步，房门敞开，漆黑一片。

房间里有人！

她警惕地靠在墙边，屏住呼吸，随后以最快的速度翻进屋，直逼屋子里的那个人而去。

一只手已经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她紧贴在身后。

“你是谁？”

鼻尖传来若有似无的熟悉的气息，再定睛一看面前这人的身形。

秦姣顿了顿，手上的力道也卸了，讪讪地收回手。

“……宋雲？”

面前的男人缓缓地转过脸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秦姣能感受到他眼中的锐利。

宋雲的身子压了过来，秦姣避无可避，踉跄摔下床。

宋雲没有扶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去哪了？”

秦姣：“……”

她咳嗽了两声。

“我可以不说吗？”

“你觉得呢？”

宋雲的声音不同于平常的温和，甚至多了几分疏离与冷意。

秦姣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撑在**，靠近宋雲。

“我刚去见了个人。”

离得近了，秦姣慢慢也能看清楚宋雲的脸。

他紧抿着唇，眼底好似汇聚着风暴。

秦姣眼前又浮现出刚才在蒋远家里见到的那些照片。

“男人？”宋雲问。

“恩。”

“见他做什么？”

秦姣突然笑起来。

“你这样很像是在质问出轨的妻子。”

“回答我的问题。”

宋雲低哑着嗓子。

秦姣嗅到空气中有丝缕别样的气味，拧起眉。

“你抽烟了？”

宋雲冷笑：“和你有关系吗？”

秦姣的眉头拢得更紧，她直起身，将房间的灯打开，灯光骤亮，在宋雲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光晕。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秦姣瞬间心软了。

“抽烟对身体不好，如果你想抽，也随你，和我确实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