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帮她的还不够多？还是我为她牺牲的还不够多？她要做这样的事。”蒋跃看着孙玉清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个问题是孙玉清无法回答蒋跃。

皇后娘娘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蒋跃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皇后娘娘也不想这样，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娘娘身上。”孙玉清看着蒋跃不停给皇后找借口。

“她可以避免的，她是一个那么聪明的人，只要她不自作主张做这种事，我娘就不会死。”当时如果她没做这样的选择，他娘会死在宫里吗？

“我刚为了她接了赴死的圣旨，甚至因为这个我被逐出家族，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去找我我的家人，她真就不知道吗？”她让娘去见她的时候是想干什么？

或许真的有一点是不想让他被逐出家族，但更多的还是想用自己的身份去解决这件事吧？

“我家的人到底有多不喜欢她，她心里有数，这些她都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在这种时候去打击我娘？孙玉清要不你来给我解释一下？”蒋跃的话让孙玉清下意识的往后退。

这些问题他根本无法解释。

因为蒋跃说的全都是事实。

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蒋跃心中的怨恨。

他只知道皇后娘娘也后悔了。

“皇后娘娘也很后悔。”

蒋跃突然就笑了起来：“后悔？你说她很后悔？后悔就能让我娘活过来吗？”

孙玉清沉默了。

后悔自然不能让已经死去的人活过来。

“既然不能让我娘活过来，你在这里跟我说她后悔了又有什么用？有这个必要吗？”蒋跃觉得孙玉清真的有点儿可笑。

孙玉清语塞，无法继续开口劝蒋跃。

之间的事说完了，蒋跃开始说了这次的任务。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发现她真的是一个残忍又自私的女人。”蒋跃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说道。

听到这话，孙玉清就不乐意了，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蒋跃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西北这边住着多少百姓你知道吗？”

“你知道一旦她让楚王发生失误，武国的军队攻入西北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这段时间我从西北的百姓口中了解了一段过往，有很多人都不是住在城里，他们以前都是住在关外，每年到冬天的时候是他们最害怕的时候，在楚王来的第一年，有一个村子被武国的人血洗，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蒋跃看着孙玉清严肃的问道。

孙玉清皱着眉头，他又不是西北的人，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

“我不知道这里的事，这里的事也跟我没有关系。”

蒋跃笑了起来：“是啊，你说的没错，这里的事确实跟你没关系，毕竟你不是这里的人，你家里也没有人在这里，所以你对这里的百姓漠不关心，你只想着要怎么样完成皇后交给你的任务。”

“既然这样我就跟你说说，就在那一年，那个村子的人全都被杀，东西被抢，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凌辱致死，如果这些是你的亲人，你是否还能这样事不关己？”蒋跃了解的很多，所以想法跟孙玉清完全不一样。

孙玉清脸色顿时变了，没想过武国的人竟然做了如此恶心的事。

“这是两码事。”孙玉清声音有些僵硬的说道。

然而蒋跃却摇头了：“不，这不是两码事，这就是一个问题。”

“一旦楚王那边出事了，西北的百姓很有可能面临这样的困境，为了对付一个人，她能不管西北所有百姓的死活，你说她不自私，不残忍？”蒋跃想到自己这些年帮皇后做的事，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帮凶，是一个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