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鸢将手放在腹部,手指微微地蜷缩,这个孩子……
“总归不能就这样取了他的性命,至于今后如何安排,再容我好好想想吧……”
听到奚鸢并没有拿掉这个孩子的意思,薄烟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转念一想,又眸底浮现凝重。
这个孩子的父亲,绝对不是翟睿霖的。
可是薄烟不能告诉奚鸢,更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
这是一个致命的秘密。
可不是翟睿霖的,那么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想到这个问题,薄烟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俊的脸庞。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她甚至被自己吓了一跳,可是还是忍不住地目光往奚鸢腹部落下。
“不管您作何决定,只要是奴婢能够略尽绵薄之力的,您尽管开口。”薄烟如是对奚鸢说。
奚鸢笑了笑,跟她说了声谢谢。
将薄烟和孩子一起送出宫,这个念头,奚鸢不是没有冒出来过。
只是……这对薄烟而言,却是极大的冒险的。
后来思虑想想,便是作罢。
还得另想他法。
入夜渐深。
奚鸢躺在床榻上,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腹部上,黑暗中睁大了一双眸子,心中微微叹气,孩子,娘亲该拿你如何是好?
为何,你不擦亮眼睛,没有认清人,竟是投胎到我这般人的腹中?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奚鸢也未曾入眠。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道,孩子,若是可以,娘亲定然倾尽一生,给你所有的爱。
若是不行……
孩子,希望你,一生平凡、平安、平顺。
……
翌日起来,便是听说了翟睿霖将所有好的都不住地往兰芷宫搬。
甚至一下早朝,都不曾去朝勤殿,就直接去了玉玲珑那边。
可见他是多重视这个孩子。
奚鸢面色淡然,手抚上腹部,在心底悄悄地说:孩子乖,别担心,以后,你也会有一个疼你的父亲的,他爱你会胜过这世间万千所有的。
只是无忧听着,感觉格外的难受。
瞧着奚鸢那淡然的神色,压下忡忡的忧心。
“无忧。”
“娘娘?”无忧立马应到。
以为是听到这些话,心里不舒服了,连忙道:“奴婢这就去将这乱嚼舌根的赶出去!”
“不是。”奚鸢无奈地笑了笑,“我是突然想吃宫外,上次带你去吃的包子了。你有空的话,就带着烟儿一起拿着令牌出宫,去给我买些回来。”
听后,无忧瞬间心头一松。
心里想着,奚鸢如今是两个人了,想吃东西是好事,连忙应下,说这就去。
“烟儿,快收拾一下,稍后随我出宫去。”无忧转过头跟正在沏茶的薄烟说。
薄烟立马应了一声,望向无忧的目光,转眸落在了奚鸢身上。
与奚鸢对视一眼,轻轻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