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阁。
“小二!小二!再给我上两壶酒!”廖归鹭猛地拍了两下桌子,见没有人立马过来,便不耐烦地不住地拍着桌子。
“小二!小二!听到没有!”
“来了!来了!”小二连忙上前,殷勤地询问,“这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吩咐?!”廖归鹭打着酒嗝,“嘭”地一声猛地一拍桌子,单手撑着头,偏过脑袋,伸手抓过空空如也的酒壶,“酒啊!让你给我上酒!”
“可是这……”小二望着这满桌子的酒壶,又瞧着廖归鹭一个姑娘家,突然陷入了迟疑,“这位小姐,您喝得已经够多了,您看要不……”
“要不什么?”廖归鹭顿时板起脸,周身气势汹汹,从怀里一摸,将一张银票“啪”地一下拍在桌上,“本小姐有的是银子!上酒!”
“你要是不上——”廖归鹭一个眼神杀过去,“生意不做,赶明儿你就可以滚蛋了!”
那小二一见也是惹不起的主儿,他原本也就是好意,看她一个姑娘家。但是也没有想过要因此,自己惹上什么倒霉事儿,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替您取酒。”
见那小二转身取酒去,廖归鹭才满意地又打了一个酒嗝。
她撑着桌子,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栏杆处。
醉意上头,有些晕,这夜风一吹,混着夜雨的寒意又清醒了几分。
她望着外面朦胧的夜雨,眼神迷茫又迷离。
突然目光一凝,眉心蹙起,“那不是……上次看到林大哥的地方么?”
廖归鹭望着那海棠色回来的一处宅邸,眼眸轻轻眯起。
良久之后,她突然猛地转身,径直下楼去。
以至于那小二端着酒上来的时候,瞧着这儿空无一人,那一张银票还用酒壶压着。
夜风一卷过来,吓得他以为这姑娘醉酒跳楼了,连忙将酒放下,趴到栏杆处,借着楼底微弱的灯笼光芒,没有瞧见身影才松了一口气。
“嘭!”
“哐啷!”
廖归鹭一脚踹开红阁的大门,那守门人顿时持剑便一跃而下。
但瞧见廖归鹭的脸,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只好互相打了个眼色,叫人禀告尤非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