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话刚出头,就被严寒一个胳膊肘怼了过来,顿时一声痛呼。
“嗯,案子结了。包括允州沧州的事皇上也有了圣断。”奚鸢微微颔首,抬脚往里面走,“走吧,进屋,我与你们详细说。”
常山看着奚鸢抬脚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屋里去,严寒伸手拽了他一把,几乎是拖着常山往里面走的。
到了房间,严寒将常山往旁边一扔,然后折身到房门,往外警惕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关掩上门,转过身,问苏奚鸢:“阿檎,昨晚发生了什么?”
顿了顿,又问到:“你有没有什么事?”
“我没事。”奚鸢摇头,“翟芮兰是拉着我的手自尽的。”
奚鸢简明扼要地概括了经过,“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件事一直到现在我们这边都没有半点动静。”
“你杀了公主?!”常山目瞪口呆,惊愕不已。
“剑是她的,拉着我的手用力捅的也是她。只不过……当时剑在我手上。”奚鸢觉得自己只能够阐述到这个地步了。
就是不知道常山能不能理解过来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被虢夺了封号?”严寒拧着眉头陷入了深思,“可她有胆子做,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么?何况……如今太后还在,她有什么想不开的?”
“为了设计陷害与你?可是偏偏又一直迟迟没有动静,这是为何?”严寒左右也想不明白。
奚鸢摇了摇头,她也想不通。
目前只能以不动应万变了。
……
东流阁。
尉谨宴坐在院中,用夹子夹着茶叶在火上炙烤,旁边煮着沸水“咕噜咕噜”直响。
“公子,柯亭知错了。”
柯亭跪在一旁,已经一刻钟了。
他低着头,跪在旁边。
这句话他已经说过不下十遍了,可是那煮茶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回应。
“柯亭是公子的随从,理应只听公子一人的差遣。昨夜是柯亭听到了苏小姐的事,所以……”
“所以你现在是苏奚鸢的随从了?”男人将那茶叶放置于容器中,将那茶叶“咔嚓咔嚓”碾磨成末。
“柯亭不敢。柯亭不会。”
他只是觉得,遇上苏奚鸢,事情自然是会不一样的。
没想到今儿却……
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么?
“寒食。”男人缓缓开口。
突然的两个字让柯亭一懵。
不过好在尉谨宴又继续说道:“寒食过后,你便回凉国罢。”
“公子!”柯亭闻言,猛然抬头,“公子您这是不要柯亭了么?”
“做错了事,自是要回去受惩罚的。”
柯亭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问到:“那……公子您呢?”
尉谨宴将容器中的茶末倒入煮沸的水中,轻轻地击打,“我还有要事要办。”
“是关于苏小姐的事么?”
男人的动作一顿,“是连凉国都不想回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