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啧”了一声,将那盘鱼肉端起,走到了一旁,尽数倒进了那高架子上的盆栽里头,“不过本宫还是喜欢你从前不管不顾的样子,那时候真好。一点也不会有现在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模样。”
倒了鱼肉,翟芮兰从旁拿过放在一旁修剪花枝的剪子,就用剪子将那泥土翻起来,把那鱼肉掩埋进去。
弄好之后,她拍了拍手,回到桌旁,倚坐在桌前,单手撑着桌面,支着自己,居高临下,“我特地将解药放到你面前,你都不知道用,所以,你能怪谁?”
她身子微微前倾,胸口的风光乍现。
只见翟芮兰伸出手指轻轻地挑起苏奚鸢的下巴,“现在,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么?”
奚鸢偏头避开她的手,拧眉,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并没有特别的异样。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倏地起身,转身准备先离开。
却不料,一起身,刚抬腿,便是脚下一个趔趄。
奚鸢连忙撑住了桌上稳住了身子,抬头看向翟芮兰眼角的妩媚,“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明明进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就是茶也没有喝,怎么会……
“香有问题?”奚鸢瞪着翟芮兰。
翟芮兰没有否认,微微抬眸,望了望房梁,轻轻地“嗯哼”了一声。
然后道:“只不过,你知道得太晚了。”
奚鸢暗自运功,却发现身体没有力气得更快,她撑着桌案,瞪着翟芮兰,依旧保持着警惕,“你想做什么?”
翟芮兰没有回答,而是说:“你知道吗?这鱼,可是我亲自下厨做的。这么多年来,我就学了这么一道菜,就为你一个人学的。可是我劝了你这么多回,你都不曾愿意尝一口。”
“你若是吃了,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只可惜,解药放在眼前,你却不去动。你能怪得了谁?”翟芮兰低笑一声,瞥了奚鸢强撑的脸,突然站直了身子,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平日里,不说力能扛鼎,徒手打野兽那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在药力的催使下,她竟然挣不开翟芮兰的手。
“你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大祁极其尊贵的女人,要什么有什么,还偏偏要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当真以为本宫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翟芮兰平静的眼眸突起波澜,暗潮汹涌。
她深深地凝望着苏奚鸢,那银色的面具刺得她眼疼,“不过是谢章的唇,于长庚的侧脸,那尼姑的身体,和尚的眼,能够组成一个完整的你!”
话落,还没等苏奚鸢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翟芮兰扣着苏奚鸢手腕的手便突然一用力。
狠狠地一扯,顺着惯性,奚鸢往那软榻上跌了过去。
后脑勺撞在屏榻上,一阵头晕眼花倒抽气。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下一刻,便见翟芮兰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