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女子看起来好像有几分眼熟啊……
好像……好像是上次来红阁闹事,却没有被捏断脖子的那个姑娘……
嗯……
已经第二次了。
是不是有些猫腻?
不过一想到这个姑娘要是真给他家主子摧残,对那个姑娘莫名的心疼加可怜。
廖归鹭拉着尤非白到了那棵桃树下,桃花树还没有怎么开,都已经打好了花骨朵儿,含苞待放。
不过因着香会来的人,花枝上都绑上了许多许愿条。
来许愿的人都十分的小心,帮许愿条的时候,都避开了花苞,不曾见过花枝被折断,花骨朵儿被打落的景象。
廖归鹭去取了一个许愿条,然后提笔写了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后把毛笔递给尤非白。
尤非白扬眉,疑惑地望着她。
后来还是她将毛笔塞到了尤非白的手里,指着那许愿条,命令:“写: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尤非白:“……”
他竟然——被命令了!
“写啊!”见尤非白迟疑,廖归鹭指着那许愿条,屈指叩了叩,催促到:“快点,一会儿回去晚了,伯母该寻我们了。”
尤非白闭上眼咬牙深呼吸,告诉自己这个死丫头不能杀!
手握着那毛笔,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没将那毛笔给折断,才写出了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八个字。
落笔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起笔,就见廖归鹭欢喜地抢过那许愿条,美滋滋地一蹦一跳朝前跑到桃花树前。
她围着桃花树足足转了三圈儿,才选好一根枝桠,然后才发现自己的身高不够。
郁闷之下,回头瞧见了额头青筋暴露的尤非白,立马又伸手将他拉扯了过来,“你这两天长得个头儿,刚好够用了!”
“喏!”廖归鹭把那许愿条递给了尤非白,指着那没有被挂过的枝桠,“挂这儿!”
见尤非白愣着没有动,她用肩膀推了一下他,忍不住催促,“快呀!”
尤非白捏着那许愿条,努力平复心中的杀意,那指节分明的大手,因着情绪的波动,显得更强劲有力了。
他缓缓地伸出手,将那许愿条挂上了枝头。
“对!就这样系上。”廖归鹭仰着头瞧着尤非白笨拙的动作,还指导着,“再系一次,打个死结。”
尤非白只想赶紧做完这个事,远离这个死丫头,于是也听着她的话,把那个许愿条打了个死结。
“行了?”系好之后,他居高临下,耐心在崩溃边缘地问。
“嗯……”廖归鹭看了看自己的,再瞧了瞧旁人的,一脸严肃,“不行,你把这nbsp;闻言,尤非白那掌风都已经到了廖归鹭额头,若是那一掌下去,廖归鹭定然是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还不过在最后的毫厘处,尤非白生生地停住了。
顿了顿,又强调,“全部都打上死结!”
她就不信了,打这么多结,还能有什么把他俩拆散的!
尤非白强迫自己收回了手,抬手仰头将那许愿条余下的尾巴又打了一个结,两个结。
总共三个结,才算是将那许愿条给全打上了。
而尤非白在后来的许多年中,都不断堵怀疑是不是就是这个许愿条系了这么多死结的缘故,所以他才怎么都躲不过廖归鹭这个死丫头。
以至于把他这后半辈子都给绑在了这个死丫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