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芮兰自顾自的说着。
一句为何,苏奚鸢并没有问出口。
“秋水。”
“奴婢在。”
“赏。”翟芮兰望着台上的于长庚,眼含浅淡笑意,“重赏。”
“是。”秋水应下之后,便出了一趟雅间。
楼下的人又朗声高呼,天字号的贵客又赏了多少。
继一掷千金后的重赏又叫底下众人单抽一口气。
“你这派人跟着我,将我的行踪摸个清楚,就是为了来瞧瞧我喜欢的这出戏唱得如何?”
翟芮兰瞧着苏奚鸢如今也是好耐性,她倒是讶异不已。
看来这真是现实太磨人啊……
她也不同苏奚鸢藏着掖着了,直接挑明了她知道今日苏奚鸢来是找她的。
“还是你对我的驸马之位颇有兴趣,听说我对这南园的戏子又有几分青睐,所以来打听打听?”她眉目含情,倒
翟芮兰知道了她此行的目的,苏奚鸢并不希望“请这于长庚镇国公府走一遭是真,来见公主也是真的。旁的……”
苏奚鸢顿了顿,“都是假的。”
“旁的,是指什么?”翟芮兰故意将语调说得抑扬顿挫的,叫人听着总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和意思。
奚鸢抿唇未答。
“谢章是被我杀了的。”翟芮兰突然说。
闻言,奚鸢一怔。
转过头,望着翟芮兰拧眉,心突然开始下沉。
翟芮兰杀了谢章?
她自己杀了自己的驸马?
这……可能吗?
奚鸢疑惑又震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你似乎不惊讶?”
苏奚鸢戴着面具,翟芮兰瞧不出太多的神色。
她敛眸,语气平静,声线平直,“这是公主的家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敢妄自猜测评判。”
“怎么会与你无关呢?”翟芮兰低笑一声,端过茶盏喝了一口,优雅地放下,转过头,面朝苏奚鸢,莞尔勾唇,“你忘了,我同你说过的呀,我想你成为我的驸马爷呀!”
奚鸢凛眸,缓缓抬眸,对上翟芮兰那勾人的凤眸,“公主,我知道上次野店的那个店小二是你的人。但是您与安乐侯府的关系,世人皆知。一边安排人害我,一边安排人救我,您觉得我会感激你的救命之情么?”
“不会。”苏奚鸢的语气淡然,却是笃定。
她端过旁边的茶,掀开茶盖子,轻轻地拨弄了一下茶面,“这也是我今日来寻公主的原因。”
“感激没有,那么成为您的驸马。”捏着茶盖子的手指轻轻一松,“嗒”地一下落下,发出一声脆响,“就更不可能的了。”
她将茶重新放回了旁边桌旁,转过头,面朝戏台子,仿若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一出戏。
“你放肆!”一旁的秋水听到之后,立马呵斥。
“秋水。”翟芮兰浅声阻止。
“没关系的。索性他也娶不了镇国公府的小姐。”
奚鸢听后,没有任何的反应。
余光中,翟芮兰单手撑在那桌案上,身子往她这边斜斜倚靠过来,“倘若你真敢娶,我就真敢抢亲的。”
苏奚鸢转过头,凝望着翟芮兰这绝色的容颜,却是想不明白,她是眼珠子不好使,还是怎么的,非要与他耗上。
“镇国公府的门微臣不敢进;公主府的门,微臣更是不敢高攀的。”
顿了顿,将目光移向了那戏台子上的于长庚身上,“如果公主着实觉得府中无趣,缺一个驸马爷,我看他就挺合适的。”
话落,空气突然沉凝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