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与你们无关!”
“你母亲在哪儿?”
“无可奉告!”
一旦与邹芸相关得紧的,徐蕊蕊便跟牙床打了钉子似的,怎么也撬不开了。
“来福酒楼?”奚鸢问。
顿时,徐蕊蕊脸色大变,“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没怎么样!我怎么会把你母亲怎么样呢?徐小姐说笑了。”奚鸢微微偏头,“只不过,我只是想你能够好好地跟我们讲两句实话而已。”
“你想问什么?”徐蕊蕊面色警惕,但还是闷声地配合。
“然后呢?”
徐蕊蕊先是一怔,疑惑之后,明白过来奚鸢是接着方才的问题继续问的,才道,“和我母亲一起离开允州。”
“再然后呢?”
“找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与我母亲好生过日子。”
“再然后呢?”奚鸢追问。
“你究竟想问什么?!”徐蕊蕊低吼了一声。
“不是我想问什么,而是你究竟想做什么?”见徐蕊蕊不会哒,奚鸢倒是十分耐心地继续道,“比如说,你对徐安,对孟灵儿的恨,你准备如何安放?又或者……如何释放?”
闻言,仿佛是被人戳中了心思一般,徐蕊蕊眼神闪烁,别开了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奚鸢也不恼她躲闪,“那就是不知道,你母亲知不知道了。”
“你!”徐蕊蕊的软肋如今被拿捏得死死的。
最后她心下一横,脸色沉着,“我说,但是你别告诉我母亲。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嗯哼。”奚鸢歪了歪头,似乎在等待。
“我手里有一本账册,是我故意和账房先生吴畏假装学记账,然后收集来的。上面的记录,可以说明我爹……说明徐安和沧州驻守私通克扣赈灾银粮。”徐蕊蕊板着一张脸,“但是我不会把那账册给你的。”
“为什么?”
徐蕊蕊沉默。
她要的,是要把那账册交给一个可靠可信,势必能够扳倒徐家的人!
她要让他父亲后悔当初不听她母亲的话,善待允州百姓,不克扣银粮;更要让那孟灵儿跌入地狱,生不如死!
“那不如让我来猜猜吧,上次孟灵儿屋子里的蛇,是你故意叫人放的,就是想要你爹将你母亲休弃。这样你母亲好与徐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只不过你没有料到孟灵儿那么狠,竟然将计就计,再次陷害与你们母女。不过最后你算是得逞了。”
“如今你一再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要从徐家的族谱除名,就是为的有一天你拿着账册亲自去将你爹告到,让你爹后悔,叫孟灵儿尝一尝牢狱之灾。这样的大罪,有前面薄家的前车之鉴,你也担心自己和你母亲会被牵连,所以你需要提前将你自己和你母亲从徐家摘出来。”
顿了顿,奚鸢问:“你说,我猜得对吗?”
徐蕊蕊瞪着奚鸢,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帮你。”奚鸢的声音不徐不疾,不轻不重,像极了诱·惑人犯错的蛇,“帮你绊倒徐家,帮你让徐安后悔。甚至啊……我可以帮你,让孟灵儿在入狱之前,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毕竟……你想啊,她下毒害我,我还有旧仇没有与她相报。不是刚好正中你怀么?”
虽然徐蕊蕊很心动,但还是小心警惕地先问了一句,“你想要我做什么?”
奚鸢莞尔一笑,“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