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想了想,是那么一回事。
“那方才你那么试探徐蕊蕊,有什么结果?”
严寒方才瞧了半晌,是发现了,他是真的不懂女人的。
说的话,也都奇奇怪怪的。
弄不明白。
“她方才在试探我,我也在试探她。然后结果就是——我们两人都互相彼此通过了考验。”
严寒:??
回到酒楼,赵掌柜的去弄了两个小菜,几人才坐下来好好地说。
“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账册?”徐蕊蕊听了他们说了一会儿之后,抓住了重点。
她转过头瞪向奚鸢,“你耍我?”
“蕊蕊。”邹芸见她这般的举止,不由得低声提醒。
“礼尚往来而已。”奚鸢歪了歪脑袋,“你也耍我了,不是吗?”
“我……”徐蕊蕊这个时候才仿若有口难言。
不过奚鸢倒是觉得,以前的徐蕊蕊柔柔弱弱的,瞧着多顺眼。但是廖归鹭应当是喜欢她如今的模样的,这脾性,正是对她的胃口呢!
“蕊蕊,你方才可是对林将军做了什么不敬之处?”邹芸地低声责备,同时语重心长地和她说,“林将军是镇守边关保卫大祁的大英雄。若是没有他,哪里来的我们这般安宁度日。你不许对他不敬,知道吗?”
“知道了。”徐蕊蕊闷声回答。
在她娘亲的注视下,多了几分孩子气,撇了撇嘴,然后从奚鸢低了低头,“对不住林将军,刚才冒犯了。”
毕竟算是有长辈在,奚鸢也不好再说什么,还是规矩地说了句,“哪里,我也有不对。”
“那你既然不需要我的账册了,那你还帮我做什么?”徐蕊蕊当即开门见山直接问。
奚鸢敛起神情,望着邹芸和徐蕊蕊,面色严肃。
沉吟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需要你们登门击鼓,状告徐安!”
……
几日后。
墨都,朝勤殿。
“你说什么?”翟睿霖顿时脸色一变。
他捏着手中的奏折,保持着那动作,一脸的不敢置信。
但是那跪在地上的人,却是叩头不敢再吭声。
“朕问你话呢!”翟睿霖就着手中的奏折迎头朝那人砸了过去!“回答朕!”
“回……回皇上,林檎将军在允州中毒……中毒后救治无……无效,据说……将命不久矣。”那人忐忑结巴地回答。
“嘭”地一声,翟睿霖一掌拍在那桌案上,只见那桌案从他的掌心处蔓延开来丝丝裂纹,“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还请皇上息怒!”那人跪在地上,哆嗦地磕着头求饶。
翟睿霖一双凤眸仿若那夏日雷雨前的乌云骤布,乌沉得厉害。
“中毒……无效……”
他的手缓缓地蜷缩握成拳头,手背的青筋暴突。
怎么可能!
怎么可以!
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可以死!
翟睿霖倏地站了起来,随即抬脚,大步流星地径直走出了朝勤殿。
云公公连忙追上前,“皇上……”
那跪在大殿内的属下,只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寒风混着翟睿霖盛怒的嗓音从门口处灌了进来。
“出宫!去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