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孟灵儿听到大夫说那林檎就剩下一口气吊着,几乎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的那种。
顿时孟灵儿那张老脸就笑成了一朵儿花儿般。
“我就说,就算中毒毒不死她,换了他的药,相生相克出新毒,就不信他还能够活!”孟灵儿叹息了一口气,笑得嘴咧得都合不拢,“冬雪,去将去年我哥给我寄的那茶拿出来沏上。”
“一直都找不到好时候喝,今儿倒是个不错的日子。”
那茶,是上好的大红袍,还是他哥偷摸着扣下来点儿寄给她的。
据说那宫里头的贵妃太后都是喝的这茶,所以她就一直放着不舍得喝。
“是。”冬雪瞧见自个儿主子这么开心,也是想着今儿确实让她主子可以放宽心许多,所以连忙去沏茶。
“可是夫人,那几位大人……不知道是小的做的吧?”大夫惶恐担忧地问。
“放心吧,有本夫人在,不会叫他们拿你怎么样的。”孟灵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靠在软榻上。
“那小的家人……”大夫迟疑地望向孟灵儿,眼里是哀求。
却见那孟灵儿秀眉一蹙,笑意缓缓收敛起,“关于这事儿……还得等那林檎彻底归西了,才算是成事,你说呢?”
大夫见孟灵儿这般一再出尔反尔,心下也是对她没有了什么指望。
当初说好是给了药,就放了他的家人。
可是后来那“林檎”被简华章救了回来,又要挟他给配相生相克的药才行。
到如今现在又……
他本是行善救人的医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加害于人,这心里头本来就煎熬,如今更是懊悔又气愤!
在一个一再失信要挟他的人面前,和一个相对看起来还是比较有正义感的奚鸢,他的心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偏向了后者。
甚至在内心深处,他还庆幸,那简华章身边的姑娘给了他一条路走,不然他们一大家子都全进了死胡同,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见到光亮。
“怎么?你对本夫人的安排有什么异议?”孟灵儿眸色一沉,那嗓音也沉敛。
“不……不……”大夫连忙摆手,低头拱手,“夫人安排得自然是最为妥当的。”
孟灵儿瞧着他这般佝腰的模样,便是眼底鄙夷浮现,“嗯”了一声,挥了挥手,“那你下去吧。”
“是。”大夫提着药箱离开了院子。
孟灵儿瞧着他的背影冷嗤了一声,“老匹夫,竟然敢对我质疑不满,也不看看是谁的命在谁的手里!”
刚好冬雪沏好了茶,将茶奉上。
孟灵儿接过,掀开茶盖,茶香扑鼻,顿时她的眉眼便笑弯了,“果真是,宫里用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啊!”
“冬雪,你说今年是个什么好年成,你说就在正月里,就了却了我心头的两件事。”孟灵儿轻品了一口茶,慨叹了一声,“你说是不是今年,刚过年的那场大雪的缘故?都说瑞雪兆丰年,想来今年是个不错的年份了!”
“那都是夫人安排得好。”冬雪上前,轻轻地替孟灵儿按摩,弄得孟灵儿舒服不已。
……
南厢。
“那我是不是接下来就只能够靠躺在**度日了?”廖归鹭满脸的不愿意以及不开心。
这她就是生病了,也不愿意在房间里呆着的,如今却要她一直躺在**,“会发霉的吧?”
“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没有办法,只能委屈你了。”奚鸢面露自责与惭愧,瞧着廖归鹭皱在一起的小脸,心中也是明白这对廖归鹭来说,无异于是一个酷刑。
瞧见奚鸢的迟疑以及纠结,廖归鹭也知道,其实这样无非是为了尽快地破案,也是为了让她们都更安全一些。
虽然是不愿意,但这毕竟不是只关乎自己,事关大家。
廖涛也从小各种教育她,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小孩子了,任性得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