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檎先是得罪了安乐侯府,后来又害得谢章入狱流放死在路途,可以说是狠狠地得罪了玉家。可是这尉谨宴得了玉家的恩赏,却对林檎一再出手相救。您觉得这又是为何?:”
“你是觉得这尉谨宴可能是和玉家早已蛇鼠一窝的。刚好和我们一路,也好从中和玉家送消息的同时,将我们分开,分而击之,便能将我们全网打尽了是不是?”简华章接过话头,顺着简迎江的话分析下去。
“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是吗?”
在怀疑上,虽然他父亲怀疑林檎,但是他却坚持觉得最有问题的不是林檎,而是这个中途出现的尉谨宴。
“你说得不无道理。”简华章沉吟片刻,“只是……他愿意为林檎跳崖相救,又为了给林檎逼毒那般折损自己的身体,如果说这都是他为了接近我们做出来的,那……这代价未免太大了。那悬崖,若是一个不注意,那掉下去了,可就没命活了。”
“你说他一个闻名天下的人,林檎有什么值得他拿命去搏的?”
其实简华章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尉谨宴的,但这也是简华章疑惑的地方。
闻言,简迎江也陷入了沉思。
“不管如何,有机会你提醒提醒林檎便是。”
虽说并没有肯定尉谨宴此行目的的好坏,但简华章的脸色却是只有凝重没有缓和的趋势。
……
在那屋里欺负了一番奚鸢之后,尉谨宴才满意地回了房。
“怎么样?查清楚了吗?”尉谨宴坐到桌旁,倒了一杯清酒。
“回公子,是安乐侯府派来的人。不过尤非白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证据还没收集完全。”
他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似对这酒并不怎么满意。
眉心轻拧。
“你告诉尤非白,他若是老了,身子骨不灵活了,这红阁的主子还是早些换个人来做。”语气总是对尤非白办事效率毫不掩饰的嫌弃。
柯亭内心无奈,这大概也只有他家公子才能对红阁阁主尤非白这般的嫌弃鄙夷了。
若是旁的人,早不知给尤非白撕成什么样了!
不过面对自家主子的吩咐,还是得立马应下,“是。”
尉谨宴的手搭在桌上,似有不耐之意。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不过眸光落在了那果盘中的橙子上时,尉谨宴的眉心却是浅浅地舒展开来。
“公子这般在简华章他们面前**,又是武功,又是医术,还是易容术的,会不会……引起简华章他们的怀疑?”柯亭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这简华章是大祁的三朝元老了,能够从当年玉孝直和苏京墨的争斗中,以及后台太后一脉对朝堂的把持中还能到如今不可动摇的身份和地位。”
“这简华章定然不是那一板一眼的人。柯亭以为,公子还是小心为妙。”
尉谨宴将手中的橙子抛给了柯亭,感叹了一句,“没多少时日了,不过半夏,便能尘埃落定了。”
他这话,说得柯亭一脸茫然。
尉谨宴瞥了他一眼,“橙子剥了。”
向来无波无澜的深眸漾开浅浅一圈涟漪,小东西,转眼就要夏日了,你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