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鸢咬了一下下唇,轻轻摇了摇头。
她转过头,看向了马车夫。
但见车夫也朝她点了点头,便心下确定了一些。
她轻轻地拍了拍廖归鹭的后背,然后才起身,“润之兄,你这……剑法和招式……不知师从何处?”
这招平沙飞燕,是他创的剑法。
当然,其中多了几分歪打正着的成分,本是苏京墨教她另外的招式,她一个没有学好,成了这个样子。
但她爹瞧着,觉得也不错。
包括那左右开弓不要脸的打法,想来这简迎江这般君子,一般是做不出这样的举动的。
毕竟他那不是被逼无路之举,那松长剑与拔出匕首的动作,几乎是同时的一刹那。
那是一开始便有的准备和打算。
简华章心疼地将简迎江扶了起来,只是哑着嗓子说了句,“你没事就好。”
可不是吗?
天下父母,对子女,不都是一句没事安好?
简迎江起身,朝简华章作揖深深一鞠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今后会再多加注意,不叫父亲受惊的。”
瞧瞧!
说好听的是这般知书达理,说不好听的就是这般迂腐。
寻常人一般劫后余生,不都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或者瘫软在地。
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真不知该说他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于色的淡然,还是什么……
说完之后,他才起身,回答奚鸢的问题,“林将军说笑了,不过是与家中护卫或者有幸在武校场学习了那么一段时间。若说师承,便是武校场的诸位都是在下的老师了。”
对于这文绉绉的回答,奚鸢的嘴角抽了抽。
她低咳一声,“我是瞧着润之兄方才对付饿狼的招式有几分熟悉。还想着我是不是也耳闻过你那位名师。”
“方才的招式……?”简迎江疑惑了一下。
随即思索了一下,不答反问:“林将军可是墨都人士?”
奚鸢心头一惊,就是那马车夫也面色一凛。
“润之兄说笑了,我去年冬猎前两日才抵达的墨都。”奚鸢笑了笑,回答了一句不算回答的回答。
“这便是了。”那简迎江一笑,“在下这招式是与一位朋友学来的。不过,他是墨都人士。于五年前离开墨都,也不曾回来,更不曾去过边关,是以你应当是不识得他的。”
朋友?
奚鸢心底疑惑不已,同时又升起了一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