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事儿你去摆平,那我就不在这上面下功夫了。”要说这些年,奚鸢剥削谁最毫不客气,那定要数尤非白当仁不让的。
“关于之前我让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姑奶奶,昨天你让我查,今儿就来问我?你当我是神仙不成?”尤非白的手肘抵在围屏上,撑着头,青丝随意垂落,单手撩起一束青丝,把玩儿着。
奚鸢也毫不客气地扬眉,“如若不然,你红阁还开着作甚?”
尤非白是心知,若是论嘴毒,他其实是当仁不让的。但面对奚鸢,就不同了。
他是拿这妮子没有办法的,倒是也舍不得下狠嘴去啊。
叹息了一口气,没法子,谁让她有护身符在,他奈何她不得呢?
尤非白扬手打了个响指,便见一道人影从暗处一闪而现。
恭敬地将一封信递给了奚鸢。
奚鸢接过,就拆信的功夫,一晃眼,方才那暗影又不见了踪影。
她抽出纸条,展开,快速地阅览之后,低低地笑了一声,“没想到,这戚长生,竟然是许开文的表弟啊!这还真是有趣了。”
“有趣的还在后头呢!”尤非白从旁拎过酒壶,倒了一杯桃花酿,一饮而尽,仿若那眼角的泪痣也似桃花灿然而放。
奚鸢将儿好笑,一会儿又严肃凝重,短短的片刻,却是千变万化。
……
从红阁离开之后,秦浅径直回了护国将军府。
常山和广寒还等在门口。
一看到她回来,常山立马站了起来,“阿檎!你去哪儿了?”
“没,就想起有件要紧事没有办。”
听她这么说,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广寒道。
三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将军府,转进院子的时候,奚鸢才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广寒,“这几日,你看好戚长生。”
“戚长生?”
“嗯。”奚鸢低低点头,“我后面再跟你解释。”
广寒立马应下。
她转过头又看向常山,“打明儿起,你就去许府打听那翠儿的消息,然后表现得你心慕那翠儿的感觉。”
“我?”常山瞪大双眼,仿佛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般,“你叫我打听消息还成,心慕姑娘……我……我看就算了吧……”
广寒看着常山扭捏的模样,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没叫你真心慕,就给人错觉。”
见常山还有些疑惑,奚鸢思忖了一下,道,“这叫……树上开花。”
话落,仍见常山露出了茫然的神情,广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就是制造假象,迷惑敌人。”
这么一解释,常山便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哦!我明白了!好!没问题!”
见状,广寒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无药可救的兄弟,想着除了继续宠着,他还能怎么办呢?
“是不是这案子和他们两人有关?”常山突然脑袋灵光后的反射弧继续延伸,还没结束。
奚鸢扯了扯唇角,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只是轻笑了一声,“很快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