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王爷,咱们尽快回府吧,我总觉得心中不安,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沈蔚然扶着胸口,只觉得憋闷异常。
谢瑾寒点点头:“好,先去拜别祖母,咱们就回府。”
一个时辰后。
从丞相府运送过来的东西全然被摆在了王府的院中,王嬷嬷带着数名小厮一一的检查,沈赵氏给的东西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怕就怕在沈易天借着送东西的由头在里头放上一些隐秘的东西。
果不其然,足足检查了一个半时辰,从一个掐丝珐琅的花瓶底部发现了问题,那花瓶看起来与旁的一样,可底部却被镶嵌了一圈白瓷,王嬷嬷觉得不对,便将花瓶交给了谢瑾寒,他一过眼,用力一捅,白瓷应声掉落,跟着落地的还有一包包裹严实的布袋。
“这是什么?”沈蔚然皱着眉看,碧桐会意,立刻将布袋捡了起来交给沈蔚然。
沈蔚然飞快的将缠在布袋上的绳索打开,里面包裹着的棕黄色的粉末立刻呈现在众人面前。
沈蔚然低头闻了闻,脸上攀升起一丝阴沉,谢瑾寒见她这般,不禁问道:“蔚然,如何?”
“是草乌粉末。”沈蔚然眉头一皱,声音也严肃了几分:“我怀疑这东西被沈易天送进来是想要栽赃嫁祸的。”
“草乌虽是药材,却也是毒药,只能外用不能内服,若是有人误服了草乌,一旦过量便会要了人的性命。”沈蔚然说道:“所以沈易天冒险把这东西送进来,恐怕是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景安,把老夫人送的东西都收好放起来,至于这个东西……”谢瑾寒微微眯了眯眼道:“既是有人不安分,便就陪他玩玩也好。”
果然印证了沈蔚然的感觉,回到王府不过三日,宫中便传出了梁帝出事的消息,与上次突然中了断肠草的毒不同,此次梁帝是在上朝的时候突然晕倒的,数位御医齐心治疗,却也只让梁帝清醒了片刻,很快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梁帝在文武百官面前出事,饶是太后有心想要封锁消息,却也无法封锁,经过两日救治,梁帝虽说时而清醒但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太后与皇后无奈,便传了沈蔚然与道布、江川入宫医治。
鸣鸾殿中,御医院十几名御医全部都值守在此,见沈蔚然进殿,忙行礼拜道:“参见王妃。”
“无须多礼,皇上如何了?”沈蔚然抬手虚扶,对着为首的御医院正史靳昭问道。
经过上次梁帝身中断肠草一事之后,靳昭对沈蔚然深感拜服,忙回道:“回王妃,皇上神志尚且不清,饶是清醒过来也是口中流涎,更无法认人。”
沈蔚然黑眸一转,沉声问道:“可我听说的消息却是皇上虽时常昏迷,但却并没有你说的这些症状,这又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