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算大,但还是引来了几个路过的小厮,立刻便有人-大声呼叫,宴客厅的众人听到声音几乎是立刻赶了过来。
人群中,苏叶的脸上满是奸计得逞的笑意,她一心以为花厅里的人是沈蔚然,连带着步子都跟着轻盈了几分。
“发生了什么?”沈振轩急急赶来,入眼的便是沈蔚然一脸震惊的模样。
顺着沈蔚然的视线朝里头看去,只见太师椅上斜倚着两个人,两人的姿势很奇怪,陈清菱的手臂搭在谢成恪的脖子上,而谢成恪的手正在……
“混账!”沈振轩的怒火立刻灌满了整个胸腔,三步并两步行到了两人面前一把拽过了陈清菱,铁青着脸盯着她:“你在干什么?”
药效挥发的很快,再加上沈振轩振聋发聩的声音,陈清菱立刻清醒了过来,她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上凌乱不堪的衣物,僵硬的抬起头,入眼的便是沈蔚然那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
这怎么可能?
盯着沈蔚然,陈清菱几乎要叫出声来,她明明是设计好的,明明应该是沈蔚然和那个小厮……
对,那个小厮呢?难道说方才和她……
不可能,她猛地转头,入眼的却是面色潮-红的谢成恪,陈清菱僵在了原地,所以方才与她……的人竟然是谢成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赵氏闻讯赶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衣冠不整的谢成恪与衣衫凌乱的陈清菱,她立刻明白了过来,一张脸几乎布满了黑色,她忙转头对着沈蔚然道:“快关门!”
纵使外头的人已经知晓发生了什么,可这幅场景也不能让所有人都看见,沈蔚然转身关门,眼看着陈清菱不断的颤抖,她轻声说道:“表妹,你这是在干什么?虽说你心仪恪王殿下许久,可也不该用这样的手段……你这是在丢丞相府的人!”
沈蔚然的声音不大,却落在了每个人的耳中,沈易泽将沈蔚然护在身后,冷着一张脸看向陈清菱:“今日是祖母的寿宴,你竟然在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陈清菱紧紧的抱着衣服,头脑几乎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她不断的摇头,眼泪跟着落下:“外祖母,舅舅,不是我……”
“沈丞相。”便在此时,一直靠在太师椅上的谢成恪忽然发出了声音,他缓缓的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得当之后又道:“沈丞相,今日这事是本王的错,本王方才在席间喝多了酒,本想走出来醒酒,却不想误入了花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沈振轩微微皱起眉头,谢成恪这话便是把责任揽到了他身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正要开口,躲在沈易泽身后的沈蔚然却突然说道:“殿下当真以为是喝醉酒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