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布达尔粗犷的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看着沈蔚然露出了一个笑意,他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其实,我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只知道婉婉钟情与王爷,但是王爷的态度我实在看不懂。”
“你方才说容婉是为了王爷而去世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沈蔚然问道。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她想要知道谢瑾寒对她如此究竟是因为她生的像容婉,还是只是因为她是沈蔚然。
赤布达尔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很快他转头看向沈蔚然,沉声说道:“想必郡主应该还记得有关于拜戈氏的事情。”
“我记得。”沈蔚然道。
“拜戈氏被灭族后的第二年,十四王爷带着恪王前往西域,目的是与柔然、吐蕃还有我们黑月订立互市的条款,谁知柔然假意要订立条款,却在暗中想要将王爷他们带来的东西打劫,幸好被我们发现,一场恶战之后,王爷与恪王就暂且留在黑月等待着前来支援的大梁军队。”赤布达尔说着,又喝了杯茶,干涸的嗓子得到了滋润,他又继续道:“当时王爷为了保护物资受了伤,容婉她是神医道布的第一个徒弟,医术极好,一直都是她照顾王爷的,一来二去谁知她就对王爷生出了感情来。”
沈蔚然静静的听着,放在袖子里的手慢慢的握在了一起,所以就连师父都是因为她?那她呢,到底算什么?
赤布达尔看了沈蔚然一眼,自然发现了她的异样,不由得问道:“郡主,你还好吗?我看你脸色有点不对。”
沈蔚然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意来:“我没事,你继续说吧。”
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把她当做替身也好,还是想要在她身上弥补容婉也罢,她都要搞搞清楚才行,总不能一辈子都被他们蒙在鼓里。
“但是谁也没想到,婉婉她喜欢上了十四王爷,恪王也心系于她,后来得知婉婉钟情于王爷,恪王他……”赤布达尔说到此处忽然眼睛一红,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能够看到他眼中的泪水:“恪王因此而嫉妒王爷,便在茶水里下了毒,婉婉不知情,与王爷赛马回来之后拿着就喝了下去,当时就毒发了,弥留之际还拉着王爷的手说,幸好不是王爷喝了那杯茶,能够替王爷死,是她的福分,后来道布师父还说,如果他能够早回来一日,婉婉也不会离开我们了。”
说着说着,赤布达尔的眼泪跟着掉落,沈蔚然抿唇低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那日开始,王爷便对我大哥说,容婉就是他的王妃,墓碑也是王爷亲自设立的,写的便是瑾王妃容婉之墓。”赤布达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从那以后,王爷与恪王之间就生了嫌隙,再不复从前,至于王爷,我也不知他是真的喜欢容婉还是愧疚,总之一连几年我听到的消息都是王爷还未曾娶亲。”
“所以,我长得很像容婉?”沈蔚然强-压着心头的激动看似平常的问了一句。
赤布达尔点点头道:“没错,除了你眼下的泪痣之外,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这就是谢瑾寒一直接近她的理由?也是谢成恪一心想要求娶她的目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长了一张生的像容婉的脸?
“郡主,你还好吗?”察觉到了沈蔚然的异样,赤布达尔不由得问道。
沈蔚然撑着手臂缓缓起身,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意来:“我没事,只是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情要办,我就先走了。”
“可是王爷说他很快就会到了,你不等一等吗?”赤布达尔也跟着起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