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尴尬后,三人才开始有了沟通。
“十四叔,长平郡主。”谢成恪道。
“臣女见过殿下。”饶是沈蔚然不愿理他,却还是要顾及礼节之事。
谢瑾寒微微摆了摆手,脸上的神情淡漠异常,看向谢成恪启唇道:“许久未见你,今日来丞相府可是有要事商议?”
谢瑾寒的一句话便将谢成恪来丞相府的意图扭曲的一干二净。
谢成恪一听这话竟然愣了一下,然后说着:“十四叔,我就是在看看长平郡主的情况如何,是否好些?”
闻言,沈蔚然不由得低下了头,这话听在她耳中让她莫名觉得恶心,可到底是当朝的恪王殿下表示问候,她也不好连话都不说。
“谢殿下惦记,臣女现在觉得好多了,只是刚才转悠了一会,有些累了,正要回去休息。”
话中带着满满的疏离,谢成恪嘴角动了动,看着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阴鸷。
一次又一次的被沈蔚然挫败,他的内心早已无比痛恨,再加上今天竟然还遇到了谢瑾寒与沈蔚然在一起。
对眼前这个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人,他已然没有了当初尊敬的意思,只恨不得将谢瑾寒碎尸万段,他把沈蔚然对他的所有态度全部都“归功于”谢瑾寒。
谢成恪微微眯眼,尽量表现的与往常一样,碍于谢瑾寒方才的话语,他也只得说道:“既是郡主要去休息,那本王也便不再叨扰,从广,将东西给郡主吧。”
从广上前一步,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双手呈着,给谢成恪递了过去。
“这是本王的一份心意,希望郡主能够收下,此物对郡主的伤大有裨益。”说着不等回答,谢成恪便将那精致的木盒放在了沈蔚然的椅子之上,随即又道:“十四叔、郡主,本王便先行离去了,还望郡主好生将养才是。”
谢成恪刚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回头对着谢瑾寒说道:“不如十四叔一起与皇侄前往恪王府小酌,如今七弟婚事在即,皇侄想与十四叔商议一番。”
谢瑾寒挑眉看他,却是直截了当的拒绝道:“本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如果皇侄不嫌弃,改日本王自当前往。”
“那便依皇叔的意思。”谢成恪点点头,转身便走了出去。
经历了这次不愉快的偶遇,沈蔚然也无心游玩,至于谢成恪送的物品,沈蔚然吩咐着碧桐收了起来,根本不想看到。
坐在院子里,沈蔚然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色,花儿开始打起了花苞,青松依旧是一年常绿,解冻的水流在潺潺吟唱,就如当今局势一般。
看似表面风平浪静,可水底却是波涛汹涌!
自从沈蔚然因那次狩猎出现如此之大的事故,谢瑾寒、沈易泽便开始动用手中的资源极力的去搜索着那次事件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