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本王没工夫陪你闲聊。”
“我说王爷,您今日对蔚然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江川心中打鼓,更多的是害怕他把沈蔚然当成了容婉的替身才会那样。
自然知道江川心中所想,谢瑾寒脸上的笑意逐渐消散,声音也沉了几分:“本王曾跟你说过,容婉便是容婉,沈蔚然便是沈蔚然,她们之间本王分得清。”
“可是王爷……您有没有想过,这若是蔚然没有那个意思,您岂不是……”江川拧着眉说道。
谢瑾寒冷眼看他,胸中似是有满满的笃定:“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还会质疑本王了?”
江川被噎的不知道说什么,不住的摇头,半晌才说道:“只要王爷没有把她当成是替身,在下便什么都不说了。”
谢瑾寒没再说话,盯着腰间的玉佩出神,他不得不承认,他注意到沈蔚然的确是因为容婉,每每与她相遇也会隐隐看到容婉的影子,直到那日她中了毒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才彻底的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每次去注意她,每次想要与她接近,都并不是因为她像容婉,而是她真真切切的让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所以他能够笃定的确认,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那个能够让他的视线随时都落在她身上的人。
夜半。
沈蔚然却没有丝毫睡意,一弯月挂在天际,静静的看着这世间的悲欢离合。
万籁俱寂,沈蔚然抱着膝盖坐在**,微弱的烛火在夜里爆开了烛花,光芒一闪,烛火跳动,映在窗纸上明明灭灭。
谢瑾寒的话在脑海里不住的反复翻滚,她不知道自己的揣测是否正确,可她能够从谢瑾寒那双幽深的眸子里看出他的意思。
那是一种她以往从未见过的真挚清冽的眼神,此时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脑海之中,思绪很乱,她无法看透自己的心意,往事一幕幕交织在一起,她害怕那样的过去再度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沈蔚然才缓缓睡去,再睁开眼睛天已是大亮。
“小姐,您醒了。”碧桐端着水盆进来,见沈蔚然已经下了床忙迎了上去。
“这几日彩英可有什么异常?”沈蔚然拿着帕子擦脸,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碧桐摇摇头:“没有,不过倒也再没见过她戴那个镯子,小姐,您说会不会是咱们多想了?”
沈蔚然漱完口直起身子,抬头望向窗外,彩英正在打扫着院子,“但愿是我们多想。”
“对了小姐,音池昨晚说,她爹爹好像生了重病……”碧桐说道。
沈蔚然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她爹爹那么对她,她还是记挂着,这丫头当真是个好孩子,待会儿拿二两银子给她,让她回家吧。”
“那……”
“我本也不想让她一直伺候我,现在吟春楼又重新开张了,待春猎回来,我便去找江川让他把音池安顿好,那丫头聪明的很,吟春楼现在事多,她去学着点也好。”沈蔚然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