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叔这话皇侄倒是不解,郡主愿意理我与否想来与十四叔没有关系。”谢成恪冷笑一声道:“还是说十四叔这是要与皇侄抢人?”
“抢人?”谢瑾寒剑眉一挑,眼中寒光闪过:“皇侄可以从本王手里抢人,难道还不允许本王抢回来?”
谢成恪闻言脸色骤变,干笑了一声道:“十四叔所言恕皇侄实在不明其中之意,还请皇叔明示。”
“到底皇侄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是一条人命,想必皇侄也没放在心上。”谢瑾寒声音里带着冷意,目光更是沉的如黑夜的天幕一般。
谢成恪心中打鼓,却是不甚明白。
见他这幅样子,谢瑾寒微微眯了眯眼上前一步,在与他擦肩的那一刻轻轻吐出两个字:“容婉。”
谢成恪登时僵在了原地,看着谢瑾寒离去的背影只觉芒刺在背,容婉……他又怎会忘掉呢?可是她,与谢瑾寒又有什么关系?
房中。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斋饭,景安将谢瑾寒最爱的金骏眉泡好,转头却见他直接走入了内室。
“王爷,您不用晚饭吗?”
“没胃口。”谢瑾寒摆摆手,忽然看向景安道:“可还记得在藏香阁训练的那个婢子?”
“王爷说的是凝香?”
“没错,现下她训练的如何了?”
景安眼珠转了转,旋即说道:“前阵子景明过去看了,已经训练的很好。”
“今晚你亲自过去带她过来,本王有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办。”谢瑾寒道:“便让景明守着这里。”
“是,王爷。”
沈蔚然回到了厢房,青杉已经领着一众丫头把房间收拾妥当,沈玉然也醒了过来,正抱着碗莲子羹喝着,已是夕阳西下,有小沙弥送来了斋饭,虽说都是素食,可瞧着却是色香味俱全。
“玉然来吃饭了。”沈蔚然柔声说道。
沈玉然放下莲子羹走了过来:“姐姐这大半日都去做什么了?”
“在寺中闲逛,去上了柱香。”沈蔚然亲自为沈玉然盛了碗米粥:“莲子羹甜腻,你得少吃。”
沈玉然瘪着嘴,瞧着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姐姐出去玩也未想着带妹妹同去。”
“那会儿出去的时候你可是睡得香甜,若是扰了你得美梦岂不是姐姐的过错?到时候你再怪我不让你安睡左右都是我的错。”沈蔚然笑着说道。
闻言,沈玉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姐姐没错,姐姐都是对的。”
“快吃吧,多吃些身子好的就快些。”沈蔚然舀了勺米粥入口,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