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并不需要有人为我说亲。”谢瑾寒冷着一张脸看向江川:“本王记得曾经跟你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江川叹了口气,兀自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已经四年了,王爷这个心结若是还不解开,恐怕后患无穷啊。”
谢瑾寒眉头紧锁,看着江川的目光带有几分犹疑,景安见状悄声退了出去,似乎生怕自家王爷一个心情不好就先拿他开刀。
两人对坐无声,江川一连喝了三杯茶,谢瑾寒却仍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低着头抚摸着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枚玉佩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终于缓缓抬起了头,将玉佩放到桌上,轻声说道:“我曾经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枚玉佩了,直到那一日长平郡主拿出了它。”
江川静静的听着,没有丝毫要打断他的意思,谢瑾寒平日里很少会说出心事,如今他能主动说上两句,那他就心甘情愿的做这个听众。
“你可知道,本王在她手上看到那枚玉佩之后有多开心?”谢瑾寒目光悠长,嘴角还隐隐噙着一抹笑意:“所以她说用这枚玉佩买下茶楼,本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
江川动了动嘴,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对长平郡主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她把那枚玉佩带到了我的身边,我不得不去乱想,她或许是她的化身。”谢瑾寒轻笑一声,又抬头说道:“本王似乎很久没有对一个人,特别是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了。”
“王爷……”江川皱了皱眉,不由得说道:“郡主和她太像了。”
一样的伶俐活泼,一样的心思奇巧,还有那一样的让人无法忘记的笑容。
谢瑾寒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见他如此,江川又道:“可王爷,您一定要分清楚,她是郡主,是当朝右丞相的女儿沈蔚然,不是您记挂了四年的容婉姑娘。”
“呵。”
谢瑾寒苦笑一声,起身站到窗边,伸手将窗户开到最大,携裹着寒冷意味的风强势的灌入,只把他满头的黑发扬起在半空。
“容婉……”
“终归是我对她不住。”
“王爷,此事也怨不得您。”江川说道:“您这般自责,若是在天上的容婉姑娘看到了也会心疼的。”
谢瑾寒没有说话,江川继续说道:“若不是谢成恪,容婉姑娘又如何会在她最好的年华离开?可笑的是,始作俑者竟还像是没事人一般与您依旧是那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若不是碍于皇兄的面子,我早就把他碎尸万段了,不过莫急,总有一日,他与他的母亲会得到应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