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寒盯着沈蔚然脸上奇异的神情,不禁皱起了眉头,她那副表情像极了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沈蔚然犹自在自己想象的海洋里畅游,一抬头忽然与谢瑾寒探究的目光四目相对,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尴尬的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谢瑾寒开口问道。
沈蔚然拧着眉不好意思的后退了两步,小声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十四王爷的笛子吹得很好,臣女十分佩服。”
“只有这个?”谢瑾寒笑着挑眉:“你这幅表情可不像是佩服本王的意思。”
“没有,只是臣女在想王爷这只玉笛与当时送给臣女的那一只看起来很是相似,所以才陷入了沉思。”沈蔚然微笑着道。
她笑眯眯的盯着谢瑾寒看,见他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一时间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否问的过于唐突了。
谢瑾寒负手而立,北风扬起了他的衣襟,他淡笑着说:“这两只玉笛本是一人所作,后来他去了西域,便将这两支笛子留给了本王。”
他顿了顿,转身看向了沈蔚然:“所以,你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这样的想法很是危险。”
“奥。”沈蔚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她所想的确实有点过分,不过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姐姐……”沈玉然站在两人身后实在是不知所措,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襟:“我想去外面逛一逛。”
沈蔚然猛地看向沈玉然,脸上担心的神色不言而喻:“你自己怎行,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沈玉然抬眸看了看谢瑾寒,又望向沈蔚然,摇了摇头微笑道:“姐姐莫要担心,玉然只是想去花园里走一走,你有事就去忙你的,不用管我的。”
沈蔚然一脸黑线,这丫头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我走了姐姐,一会儿就回来。”沈玉然不等她回话,松开手转身走了出去。
园中此时几乎没了人,只剩下沈蔚然与谢瑾寒两人还在这里,沈蔚然只觉得气氛是莫名的尴尬,也不知道该与谢瑾寒说些什么。
“你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了。”
良久,谢瑾寒忽然开口说道。
沈蔚然一愣,抬头看向他,目光里带着几分疑问:“王爷此话怎讲?”
“京中传言,右丞相沈振轩之女沈蔚然内向木讷且天资平庸,可现在看来,长平郡主分明是个天资聪颖之人,看来传言的确是不可信,只有眼见才能为实。”谢瑾寒把玩着手中的玉笛,红色的流苏随风而动。
沈蔚然动了动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告诉他她是重活了一世,而那些传言本是真的,只不过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沈蔚然早已经换了灵魂。
“吟春楼近日的生意很好,最近你可有过去?”见她不说话,谢瑾寒忽然转移了话题。
“最近家中出了很多事故,所以没得空去吟春楼,待到二月初二臣女的及笄礼过去之后臣女便会前去。”沈蔚然微微一笑道。
谢瑾寒唇角上扬,点头道:“及笄礼是个大日子,总要好生准备一番。”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