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叔。”几位皇子起身问好。
谢瑾寒微微一笑:“都坐下吧,这饭菜尚好,若是再等,恐怕都要凉了。”
说完,谢瑾寒便率先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沈蔚然还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她明明记得早晨沈易泽还跟她说过今日的宴会十四王爷不会来,怎么他又来了,还带来了贺礼?
就连沈振轩其实也未曾想到这一点,虽说早早的也送去了请帖,可瑾王府回话却说是不会参加,但今日这十四王爷出现……实属是让人惊讶。
“今日是长平郡主庆贺宴,本王自是要来的。”谢瑾寒放下筷子,目光从沈蔚然身上扫过淡淡说道:“本王若不来,岂不是拂了丞相的美意?”
那目光让沈蔚然有点不明所以,抱着锦盒,漫不经心抬头,却恍然对上了谢成恪探究的眼神。
沈蔚然报以礼貌一笑,忙转过头不去看他,径直走向刚刚敬完酒的沈振轩小声道:“爹爹,我想去花园走走。”
堂中氛围热烈,可沈蔚然却刚好不喜这样的气氛,便找了个由头想要溜走,沈振轩忙着招呼宾客,也没多说什么,“可莫要太久了,今日怎么说也是你晋封了郡主的贺宴,你若是不在,还像谁去祝贺?”
“爹爹惯会说笑。”沈蔚然歪着头笑道:“那我先走啦。”
屏退了碧桐和翠柳,沈蔚然一人来到了花园,手中的锦盒此时竟让她觉得莫名的发烫,快步走上湖心亭,忙不迭的打开了锦盒。
盒子里静静的卧着一根玉笛,通体透白,成色极佳,各个孔洞打磨的圆滑光洁,巧夺天工,尾部还系着一根玉色的流苏,被红色的绒布一衬,更显得玉笛格外的温润。
沈蔚然不由得赞叹,这样的礼物可以称得上是十分贵重,伸手抚上玉笛,触手生凉,是上好的和田玉,想必谢瑾寒准备着礼物也着实费了心。
“长平郡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风景?”
沈蔚然正在感叹玉笛的贵重,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男声,让她不由自主的把锦盒给扣了上去,她起身看去,却见谢成恪正脸带笑意的看着她。
他嘴角的笑容与往日全然不同,恍惚间沈蔚然好似看到了曾经,那个时候,他也是这般温柔的看着她,然后亲昵的唤她“然儿”,只是不知怎得,那张脸却突然变得阴沉可怕,最后竟变成了一八尖刀戳进她的胸口。
沈蔚然向后退了两步,敛眉行礼:“见过王爷。”
“何须如此多礼。”谢成恪摆了摆手,勾唇笑道:“说不定再过一阵子郡主与本王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沈蔚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秀眉上挑,仰着头看向谢成恪,眸底是极深的冷意,仿佛冰山上久积的冰雪,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