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翠宁始终反应不过来,福丫跟自己女儿的差别,但心里对女儿的愧疚,一直存在。
这点愧疚大概就是丢失女儿之后的愧疚,一直在心里环绕,始终没有一时消减。
“这里可以多走一针,玩的时候不磨袖子。”
“还有这里,松一点,这里不能太大。”
韩春花在旁边指点着,宋翠宁好像摸索到了一点门道,针扎在手上的次数少了,衣服也缝出一个大题的样子。
虽说许久不碰针线,可只要是为福丫,宋翠宁就认真十分,把衣服缝的整整齐齐,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纰漏。
仔细的端看,跟县里那些制衣店做的分毫不差。
赵恩请来大夫,一路上把宋翠宁的情况大体上跟大夫说了一下,还请他不要过分刺激宋翠宁。
听了赵恩的话,大夫大体猜到宋翠宁的病。
“你说的我基本上了解了一二,以我多年的经验还没遇到过这种病情,不过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种病应该叫间歇记忆混乱。”
大夫捏着下巴,仔细回想着书里的记载,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书上写的一字不落的告诉赵恩。
但是班门弄斧,让赵恩始终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他茫然的看着大夫。
“这是什么病好治吗?”赵恩担心这病难治,花费不少还浪费家里的财物,要是真的花的多,就不那么麻烦了。
“好治也不好治,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说白了这个病其实还是在病人自己身上,应该是你妻子自己不愿意承认女儿丢了的事实,自己把那段记忆封闭起来,然后跟现实出现了混乱,简单的说就是逃避,她自己要是不愿意走出来,谁也没有办法,如果强行把那段记忆打开,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大夫简单明了的把病情告诉赵恩,尽量开解他不要刺激宋翠宁,不做任何的资料。
赵恩反而听的越来越模糊了,人都有病了,大夫居然提议不治,这分明就是庸医的行为,虽然赵恩知道大夫不是这样的人。
“适得其反又是什么意思?”
模棱两可,官方的话让赵恩一个粗糙的人听在耳里,那就是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
“我的意思是,顺其自然,只有病人自己愿意把那段记忆打开,要不然会比现在更严重。”
大夫指着赵恩的鼻子提醒,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文绉绉的词了,只能以最严重的话警告赵恩。
“为什么,难道得病不都是赶紧治吗?”
“你的钱被人突然抢走了,你会什么反应,一个道理,算了,跟你说不通,还是先去看看吧。”
大夫也不想跟一个门外汉浪费时间,摆摆手赶紧去看宋翠宁,说再多都是浪费唇舌。
来到家里,赵恩假借给宋翠宁看受伤为借口,把她带回屋里,然后又暗示赵老太看好家里的孩子们。
“让大夫看看你手上的伤。”
赵恩把宋翠宁的手拉起来放在膝盖上,大夫借着看伤,趁机把脉,然后仔细的观察了宋翠宁的眼球,浑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