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宴之立刻俊面含霜注目过来:“虞清清!”
面前女子笑容娇媚,浑不自知,兀自笑得一脸灿烂跟个什么似的,嘴上扔不饶人偏偏还要继续说着:“急了,哈哈,你……”
下句不及出口,一只手陡然一伸,虞清清笑得发颤儿的身体随即被禁锢在俩只结实的臂弯中,喋喋的双唇也被另一双唇片紧紧锁住。
疏忽间,虞清清睁大一双水眸,不可思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冷逸眉眼。
这个吻很深,深到她的只能感觉到唇齿厮磨间弥散的冷冽清香,意识仿佛也随着淡淡的清香被慢慢抽拉成丝,慢慢飘远。
几乎要被沉溺的热吻吻得失去意识时,沈宴之终于松开了她,低头凝视她的深眸里带着隐隐的情欲,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清清,可以吗?”
屋间光线忽明忽暗,混混沌沌,点点烛火如同夜色般缥缈不定。
眼前,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这样的人,这样的景致,心神都甘愿沉沦。
虞清清闭上眼,没有回答沈宴之的话,只微微颤抖的睫羽忽闪着,似飞动的灵蝶,轻轻灵灵飞进了谁的心房。
桌边烛台摇摇曳曳,一丝凉风吹过,灯心噗地轻响一声,终是灭了。
夜色浓浓,星光点点。
屋檐角落一处,静静矗立着一个身影儿。
一丝月光自树间撒下,落在这人身上,露出那双风流的细长眉目,不是公孙晓又是谁。
公孙晓静静站着,从一开始就一直站在这里。他看着屋子里的灯从亮着到熄灭,从始至终都不曾离开。
“不,不会的……”许久,公孙晓发出低低的声音,语气却是不甘心,充满怨恨。
此刻,那双对虞清清满是迷恋的双眼冷冷眯起来,恶狠狠瞪着屋子里的那窗口。
凭什么?为什么虞姑娘会喜欢这样的一个人,他不比那个死人脸强上百倍?
什么北国丞相,在他看来不值一提,可是,偏偏让他知道他与她的关系如此……
公孙晓的手狠狠扣住墙砖,脚下不住挪动,不住想要朝虞清清的方向去,可又硬生生止住,默默又将脚收了回去。
越想越不能接受,公孙晓的指甲都死死扣进了缝隙中去,他瞪着眼睛浮现阴鸷的恨意:“沈宴之,我不会让你这么嚣张的,虞姑娘是我的,她本该属于我的。”
视线落在昏暗的房间里,里面漆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见,然而,奇怪的是他却又好像什么都想得到。
而脑子里全是女子那巧笑倩兮的丽影,一颦一笑都如此清楚明了。
第一次见虞清清便惊为天人的公孙晓一想到此刻她会伏在谁的怀里时,一股郁结堵在胸口只憋得他想死。好像有种辛辛苦苦栽种的珍稀药物被人采摘了一样痛心疾首,他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痛,恨不得挖出来才好。
若不是顾忌着,顾忌着沈宴之的身份,他早已经冲进屋子里去了,他会狠狠撕烂沈宴之的脸,让家丁把这狗东西赶出去。
可惜,他不能,也没那个胆子冲进去做这种事情。所以他只能忍着,眼睁睁看着美色在他人唇下融化。
该死的沈宴之,早晚我一定会从你手里夺过虞姑娘,狠狠将你教训一番!心里暗暗赌誓,公孙晓是咬碎了一口牙生生忍下了这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