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最大的收益者无疑是那些地主。
“你现在懂我的心思了吗?”沈宴之缓缓叹了口气,拿过虞清清手中的折子看着上面的内容,跟虞清清解释这就是自己为什么要刻不容缓地处理这里的问题原因之一。
若是农民没有土地,那只能够依附于地主,而地主为了一己私欲会过度的剥削他们。今年种的粮食却不够来年的租子钱,农民更别提自己的生活水平能不能提高了。照此以往只能是恶性循环。
就算是给地主打工,他们完全无法养活自己,而无法养活自己,那肯定就会去加入白莲组织,而白莲组织的钱一部分是来自于地方财政,一部分是黑钱,这些都是老百姓的钱。
说到此处,沈宴之冷淡的眸底暗波涌动,那是愤怒这些无良的吃人者,脚踏着千千万万的百姓头顶享受着不应该属于他们的奢华安逸的日子。
“我必须要铲除他们。”沈宴之下定决心,认真对着虞清清说:“国之重任,就是天下百姓。皇上已经先去,朝堂腐败,我身为丞相必不能坐视不理。”
这大道理虞清清又不是不懂。看着沈宴之肃穆的神色,虞清清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那你准备如何改革?土地现今都是私产,恐怕没那么好办。”
“再不好办,官也是官。还办不得?三月为期,我要进行大肆整改,让土地退权,让农民当政。”沈宴之声音朗朗,势不可挡。
见状,虞清清知道,沈宴之是要以武力镇压的。如同在伊川县一般,上下联合起来。
然而,虞清清担心的正是这样的情况。她的眉宇透出一股担忧,有一肚子话要说可又见沈宴之此刻如同蓄力的箭,蓄势待发必然是听不进去她的话的。
白莲教能有现今的气候,不得不说其中必定是有这些地主财阀一定相互勾结起到的作用。背后的势力定不简单。
何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人心本就自私,一旦是牵扯上钱财问题稍微处理不得当更会牵涉到人命上。
沈宴之虽然贵为丞相,可在利益面前,这些都不过是对方的眼中钉。虞清清忧患沈宴之急于求成必定会适得其反。
沈宴之此刻说到激昂之处,禁不住大手一挥指着屋外的天,语意带着一震天下的磅礴气势:“南征北战,为的就是让天下太平。若是天下太平但百姓依旧生活在水火中,沈某必自问其心,不得安宁。我沈宴之要变得不是这小小的伊川县,不是这小小的谷城。”
他目光灼灼,眼底光芒如当空明月耀眼夺目。一字一句的话落在这寂静的夜晚,在这狭小的屋舍,却恍若有着天翻地覆的浪奔之尽儿。
“是这天下!将来,这天地会变,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不再忍饥挨饿。他们应该安享太平,安乐净土!”
烛火葳蕤,暗影摇曳,男子声乾乾意凿凿,无畏无惧,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这是他的重任,更是他的信仰。
这一刻,虞清清震住,为沈宴之也为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