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意味着那支水行兵会躲在暗处,成为最后的利刃,趁着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狠狠捅进大军最薄弱的地方。
思索着,沈宴之瞬间便想到一句话,兵不厌诈。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久经历练先知感让沈宴之仿佛已经觉察到了空气中有着某种不安分的因素在隐隐躁动。
目光看向帐外,帐外此刻的剩下了为数不多的护卫兵,真正能够算得上好手的寥寥无几,若是此刻有兵变,那么他们便是最危险的。
意识到这种潜在的威胁,沈宴之面色微沉,低声道:“清清,你看外面。”
虞清清正绞尽脑汁想要找出第五支队列,听到声音马上觉察出沈宴之语意的凝重,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外面,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奇怪地看向沈宴之问:“外面不是好好的吗?”
“你仔细看。”偏偏,沈宴之不回答,依旧侧首看向帐外,好像大帐外有什么很奇怪的事物吸引住他的视线一样。
见状,虞清清又回头看了俩眼,慢慢的注意到帐外的人数似乎不多时,同时心头忽然一个机灵,没理由地一阵紧张起来。
她意识到了沈宴之的话中之意。
水行棋,水行棋……念头不住开始在脑海里疯狂旋转,下一刻虞清清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难道,难道……”虞清清脑洞大开,如同被叫醒的贪睡的人,神智一下子清明起来。
不等她说完,沈宴之便肯定了她的猜测:“水的特性是流动,无孔不入,同时水主藏,有没有可能水行棋的人并不在外……”
而是……在内部!
了悟的虞清清陡然一拍桌子,控制不住自己愤而立起:“不好,一定是跟那些饥民一起混进来的!”
饥民被安置大帐外边不远处,虽然虞清清留了心思派人专门看管这些饥民以防止他们随意走动,但是,看管的士兵不过是普通兵卒,倘若其中有经过特殊训练的叛军,那么此举无疑是
橼木求鱼。
然而在另一边,此时此刻埋伏在大军中的卧底已经悄悄行动了。
数道身影儿悄悄从饥民群里走出来,领头的几人摸到兀自浑然不知的看守背后一刀下去,只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瞬间的功夫看守的身体便软软倒了下去。
“开始行动——”
解决掉阻碍,为首的男子冷酷下达指令,随后拔出腰剑隐藏的兵器大步冲了出去。
身后的士兵纷纷撕开包裹的旗帜,将其插在背后,随后跟着头人的脚步往外冲去。
俄顷,外面便响起阵阵厮杀打动的声响,一片片寒光飞溅而下,刺目的血光污染了半壁帐帘,
凄厉的喊叫惊醒了更多的士兵。
很快,虞清清的大帐也听见了这边的躁动,刚准备出去查看情况,一个浑身带血的官兵跌跌撞撞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