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得沈宴之一怔,好看的眉头一皱默默地摇摇头:“对不起,我并没有回忆到什么事情。”
闻言,虞清清倍感失落地捂住脑袋,苦恼地说道:“现在的县令根本指望不上,我又一点儿寻不到那些刺客的蛛丝马迹,要是到时候再行刺,我们只会更加危险。”
对手对虞清清很沈宴之非常熟悉,可是虞清清却连对方的来历都无从得知。这样的对弈本事就是不公平的,何况明暗不定。
眼下,毫无疑问的是,虞清清和沈宴之都是危险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从头到尾一点儿忙都帮不上,沈宴之看着虞清清发愁的样子,也禁不住紧锁眉关自责起来。
这些日子来,似乎每时每刻的事情都与自己有关,而他在失去记忆后面对曾经的过往只觉得茫然。
他不知道那些刺客为什么要刺杀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必须留在这里。
有时候他觉得他是沈宴之,又有时候觉得不是,好像是一个借着别人空壳存在一个傀儡。他的意义只在于将来将这句身体物归原主。
对此,心知肚明的他无力抵抗,更身心俱疲。凝视着眼前女子娇嫩的侧颜,沈宴之说了迄今为止最违心的话。
“是我不好,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不错,若不是他,或许虞清清该是那种洒脱自由的奇女子,为了一个这样的自己,她甘愿付出守护在他身边。
而他,连拿起武器保护她都做不到。
“才不是。”猛然听到此话的虞清清,马上惊到了,连忙摆手:“宴之,你不要误解,我只是担心,害怕自己能力不够再置你于险境。”
可惜,沈宴之已经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他垂下头来,脸上的神情无力又颓丧,甚至拒绝跟虞清清眼神交流。
这样的沈宴之让虞清清坐立不安,情急之下竟然一把拽住沈宴之肩膀逼迫他与自己目光相对,恶狠狠地蹦出一句:“沈宴之,你就是你!你不要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只要记住,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害怕,会失去你。”
说到此处,虞清清目光变得澄净温柔,她静静看着沈宴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宴之,不管曾经你是如何,现在你又是如何,对我来说,你不过就是沈宴之,好与坏都是你。而我,只在乎你沈宴之。”
那一刻,虞清清的话如同漫天雪花飘落在沈宴之的心扉,丝丝缕缕侵入他的每一个柔软的地方。令他无法抗拒却又甘之如饴。
是啊,这是他倾慕的女子,又何必理睬从前的样子和现在的样子有何不同呢?重要的是,她永远静静呆在他的心头。
沈宴之笑了,灿烂的笑容仿佛若有光,然后他认真回望虞清清道:“清清,喜欢你真是太好了。”
那一刻,虞清清垂下眼睑,心间同样有一个声音在说,是的,喜欢你真的太好了。
温情过后,虞清清还是不得不直面一个问题,那就是李鸿所谓的那些刺客。
虽然李鸿那边说抓到了刺客,可是她是习武之人,她觉察到那些被抓住的刺客都不会武功。
虞清清估计最大的可能就是李鸿在欺骗她,想要赶快了结这件事,但是当时时间很短,他应该没有时间准备这些假刺客,而如果连当时杀害贾意的刺客都是他安排的,那么又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李鸿不早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