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虞清清大脑慢了半拍,怔愣着:“皇上的意思是?”
天禅皇上直直看着虞清清,目光里透出阴狠:“曾强竟然做了如此恶事,我岂能再容他。”
阴沉沉的口吻加上天子与生俱来的气场,虞清清看着都忍不住心头突突狂跳起来,那种眼神,令人不禁胆颤。
接着,天禅皇帝霍然起身,箭步走到虞清清面前,视线直直地对上虞清清的目光,眸子里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虞清清,记住你今日说的,他日可是要验明正身的。”
尽管那眼神冰冷肃杀,仿佛寒流入境般直逼人心,可是虞清清还是当仁不让地挺着脖子瞪了回去。
不就是比眼神,她从来没怕过谁。
但是接下来的话,却令虞清清的心都停了一下,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但是虞清清是什么人,万军来袭都能面不改色的狠人。面对这样一点点激将法简直是小菜一碟。不过,敢与皇上面对面眼神杀的,古今中外恐怕只有虞清清一人能之。
心底思想风暴,面上她依旧笑容不减,保持冷静:“皇上大可放心,臣妾定能清者自清。”
这一句出口,皇上的脸马上和颜悦色起来,看着虞清清哈哈笑道:“好,虞清清,朕很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言外之意已经不言而喻,看来这一次的事情儿算是过了。
眼看危险局面被自己春风化雨般扭转过来,虞清清终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大口气儿,正打算报以同样热情的笑容愉快地翻过这一章。
岂料,皇上陡然话锋一转。
“不过——”
咔,虞清清的心脏又卡在喉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元禅皇上大喘气地缓缓说出下一句:“不过,虽然不治你的罪,但是其他罪还是要罚的。简而言之,大罪可免小过必罚。”
虞清清咽下紧张了老半天的心,坦然道:“皇上请说,臣妾必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嗯。”元禅皇帝非常满意虞清清的态度,淡淡地说:“沈宴之贵为一国首相,但独揽大权过甚,过多干涉朝政,早已经引的全臣不满,对此你有何异议?”
虞清清自是明白人,当即屈膝行礼,语气恳切:“旦请皇上做主。”
皇上瞥了眼垂首作顺服状的虞清清,清清嗓子故作威严道:“咳咳,近来诸事不顺,朝野震**,想来是内中贤臣中不足之由。朕决定要开放科考,广纳贤才良臣,好为山河社稷稳固做谋划。”
说半天就是为了招新员工呗。虞清清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毫无异议恭顺地说道:“皇上圣明,臣妾全凭皇上做主。”
对于这个虞清清并不觉得有什么。一来,元禅皇帝此举虽然看起来很是对沈宴之不利,实则不然,那些新贵想要短时间压过沈宴之的恐怕是不可能的。而将来,沈宴之的身份更是不可动摇的存在。二来,虞清清觉得招贤纳士对朝廷来说是解决根本问题的另一个手段,那些老臣早看沈宴之不顺眼,如果有新人进去,正好缓解一下内部压力和老臣怨气。说不准内斗一下也是有可能。
况且,皇帝招人,还得通过吏部等部门,所以说白了还得沈宴之同意那些人才能进厂,她只要把好关让那些阴谋诡计的小人剔出去,也就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