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徐飞白却莫名地神情开始低落起来,随即,他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壶酒,“哐当”一声放在桌上。
“既然今天是来叙旧的,不喝点小酒怎么行?”
“来!今天大家都不醉不归!谁不喝就不是我兄弟!”
看着这阵势,虞清清无奈地笑,明明是来喝茶的,怎么反倒喝起酒来了。
沈宴之也被徐飞白的情绪感染了,给自己的杯子倒满了酒,豪迈道:“行!今天就与徐兄不醉不归!”
虽说是不醉不归,但直到徐飞白快喝趴下了,沈宴之还是十分清醒。
虞清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徐飞白这酒量,是怎么有勇气说不醉不归的。
喝得有些上头,徐飞白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他脸色浮红,手里还抓着酒杯不放手,嘴里念叨着还要再喝。
“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从医么?”
“为何?”沈宴之像是也喝醉了,跟他一问一答。
“我从小便跟我父亲学医,他曾跟我说过,如今这世道荒芜,只有学医才能改变这世道,我当时还不理解他,直到我长大,才能明白他那番话的含义。”
“只可惜,我还没完全学会我父亲的医术,他就已经过世了。”
“不过好在,我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成为了一名神医,治病救人的神医。”
徐飞白自顾自地说着,“沈兄,你知道我最大的抱负是什么吗?”
一喝醉了酒,徐飞白就有些肆无忌惮,什么话都往外说。
而这也是对沈宴之的信任,足以看出俩人的兄弟情深。
虞清清也是头一回看见如此真性情的徐飞白,不由得有些感慨。
没想到平时正经的徐神医喝醉酒了也会有这一面。
“本神医最大的抱负,就要走遍天下地,治遍天下人,才好对得起我父亲对我的嘱托…不枉费他养我这么大。”徐飞白继续自言自语道。
“沈兄啊,这种感觉你懂吗?就与你们朝廷中人治国一样,你们有抱负要平定天下,而我的抱负就是治好天下的疑难杂症,这就是我的目标。”
“从医这么久来,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徐飞白才算是趴了下来,嘴里不知道小声嘀咕着什么。
说也说累了,徐飞白才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沈宴之看起来倒是挺正常的,脸色稍微微红,但飘浮的步伐却充分说明了他也喝醉了,只不过厚着脸皮没有倒下。
不过她还真想看看沈宴之彻底醉了是什么模样,奈何这男人装得实在是太好了,这个时候还不忘伪装形象。
虞清清摇了摇头,并吩咐侍仆将他们俩送回各自的房间。
果然正经的男人私下底都是闷骚的,不喝不知道,一喝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