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结束后,没有像百姓们所期望的那样,直到尸体被收检后,都没有机会看到所谓的刺客的真正面貌。
沈宴之与虞清清一道回到沈府,今日不止是虞清清,就连沈宴之心中也是疑虑重重,他有很多地方都想不明白。
虽然刺客已经被捉拿处斩了,但沈宴之心中的石头仍然没有放下来,他感觉接下来还会发生一些大事情。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明白。
思来想去,沈宴之还是决定问问虞清清的意见,来证实自己有没有产生错觉。
遣散其他侍仆,沈宴之亲自为虞清清倒上一杯热茶,朝她笑着。
“清清,你对今天这个刺客怎么看?可有其他的看法?”沈宴之试探性地问道。
虞清清不意外沈宴之会与她说起这个,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今日刑场的刺客漏洞百出。
不但没有处斩死刑犯杀鸡儆猴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做戏,似乎是做给谁看的。
给死刑犯戴上头盔保留他最后的颜面,那就更扯了,她可不信狗皇帝会如此好心。
按照狗皇帝睚眦必报的性格,若是真正的刺客,他巴不得让人砍了那人的脑袋悬挂于城门三天三夜,以此来警醒那些动歪心思的人。
所以,今天这出,必定有很大的问题。
思及此,虞清清笑着,轻抚裙摆,坐在沈宴之身边,“依妾身来看,虽说捉拿到了刺客,但其中却是漏洞百出,让人不得不怀疑。”
沈宴之挑眉,“哦?为何这么说?”
“先是今日刑场的那名奇怪的刺客,为何处斩的只有一名刺客?这是妾身一直想不明白的。”
“妾身认为,行刺皇上的并不一定只有一名刺客,能同时杀掉二十几名御林军,就算神仙下凡也没有这个本事,能够敌得过几十名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也不会这么轻易被北宁密卫捉住,说不定早就逃出城外去了。”
“其二,假设刺客真的只有一人,那为何已经将刺客捉拿归案,城门却始终没有开,这是第二个疑点。”
在回来之前,虞清清特意派人去城门附近查看了一下,北宁国的正门、东门、西门乃至于南门仍然是重兵把守,压根没有放行的意思。
当时她就感觉很奇怪,现在想想,一切应该都说得通。
“其次,从捉拿刺客到处极刑只不过才两日多,为何要如此突然处斩刺客,难道不应该问清楚幕后主使的势力么?单凭那刺客一人,能够无声无息闯入皇城,绝对不是能轻易完成的。”
“所以妾身怀疑,这其中大有问题。”
听完虞清清的分析,沈宴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同时惊叹于虞清清对此事的敏锐。
从看到那个戴着黑头盔的死刑犯开始,沈宴之心中便一直有着疑问,虞清清说的这些点正好也是他所怀疑的。
他俩一拍即合。
沈宴之又道:“本相认为,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指不定接下来还会引出更多的事端,还是小心为妙。”
虞清清嘴上应着,思绪却飘出了十万八千里。
这几日发生的事,让她一时间摸不透狗皇帝究竟想干什么了,还有,那个刺客真的是那天晚上与她一同行刺皇帝的人么?
总而言之,这几日还是小心行事为好,指不定狗皇帝又想出什么诡计,她可不能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