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默的看了沈宴之一眼。
这帝王心思,当真是难以理解。
虞清清在沈宴之下朝不久后,她就已经听到了风声。
得知他今日在朝堂之上处境,再想想以前的自己,都是被君王的猜忌所祸及,硬是给她弄了一个罪名泼上去。
那种境地,若是自己在众人面前宣告自己的女子身份,元辙就更有理由弄死自己。
只是,他给泼的这个罪名真是憋屈!
虞清清腾地一下从藤椅上站起来,“不行,我得去提醒他。”
否则,沈宴之会成为下一个自己的。
如今最好的时机也得等沈宴之回来,他下朝的时候已经是正午,现在怕是要回去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罢了,此事也不可在白日里和他细说,毕竟,虞清清还是在担心隔墙有耳。
夜晚,凉风嗖嗖的,吹得虞清清的一袭绿色衣裳有些凌乱,却也灵动,恍如夜里的精灵。
她寻着方向去了沈宴之的书房,如今一看,这里的烛光果然亮着。
“这么晚了还不睡。”她感叹道。
行至他的书房前,她阻止了侍卫要给自己行礼和敲门的行为,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侍卫们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了笑意。
虞清清在门前一敲,咚咚咚的声音响起,不多不少,恰好三道。
“进来。”一道温和清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在夜里尤为悦耳。
“嘎吱!”一声轻响紧随着那道声音的身后,向屋内的主人彰显来人,又从来人的身后灌入了少许凉风,使得屋子里的温热散去不少。
虞清清抬眸看入其中,只见身着深绿色常服的沈宴之站在案桌前,那温润有和气的眉宇在此时略带一丝落寞。
而他看到自己来了,脸上也并无惊讶之色。
她缓缓的来到他面前,叹息一声,甚是无奈,看向他的椅子便走过去,一口作气的坐下去,微凉的话语从她口中说起:“你没有什么想做的吗?”
沈宴之闻言,温声开口:“清清今夜前来,或许能为我解惑。”
虞清清顿时一噎,不客气的怼他一句:“谁让你劳苦功高,官员信你多过信他,民间的威望亦是赞扬你而不是他。”
听到这话,他倒没有意外:“你就说我功高震主的好。”
她给了他一道白眼,沈宴之聪明,自己给了他提醒,其余的给他自己处理就是,气呼呼的从书房离开,转头,回到屋子换了一道衣服。
那是夜行衣。
她倒是要去皇宫看看那狼心狗肺的皇帝,是怎么做到把自己的左膀右臂全给砍了的?
身姿偏向玲珑窈窕的黑衣人从相府离开,她的身影于黑暗中如鱼得水,却有暗沉的夜色遮掩,更是方便了她的行事。
在飞檐走壁上更是贴近暗角,即便是屋檐上酣睡的猫儿也未能发现来人。
她所去的方向乃是皇宫,她来到了宫门前,目光并未看向城墙之上的守卫,反而落到了漆黑暗沉,不见一道繁星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