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颜上次醉酒心有余悸，刚要挡住杯口，顾少生已经帮她倒好第一杯酒。

“喝一点，没事的。”

“我们回去还得开车。”

“没事儿，就喝一点，实在不行找个代驾，再不行住在这里也可以。”

顾少生瞬间倒好四杯酒，“今天是小汤圆的生日，大家一起开心一下。”

阮卿卿真想敲一下他的脑袋，“你拿这当你的应酬啊，搞起酒桌上那一套了。你给我消停点，老老实实吃饭。”

“你也喝一小杯，孩子的生日，母亲的受难日。辛苦你了。”

顾少生忽然正经地看着阮卿卿，反而把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这么说。”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顾少生一脸正经，举起酒杯，“小汤圆，第一杯你要敬妈妈，妈妈把你生下来是很辛苦的。”

小汤圆似懂非懂地举起橙汁，“妈妈，喝。”

阮卿卿眼眶微红，“好。”

她端起酒杯喝一口，抱抱小汤圆，“宝贝，生日快乐，妈妈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有你这个女儿。”

“妈妈，能做你的女儿，我也很开心。”

小汤圆亲亲阮卿卿的脸颊，这几天母女间隔的冰雪终于消融。许颜都看得感动了，悄悄别过脸。

封庭在桌下悄悄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安抚她的情绪。

“好乖。”

阮卿卿长舒一口气，“宝贝，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

小汤圆犹豫地握紧橙汁，“什么礼物都可以吗？”

“都可以。”

“我想要一个爸爸！”

小汤圆这话一说，整桌的人都沉默了，除了不明就里的许安安。

他沉默，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说话。

“妈妈，不可以吗？”

小汤圆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不要了……”

小汤圆谨慎可怜的样子戳中了顾少生的心，他一拍桌子，“可以。当然可以。”

阮卿卿瞪他一眼，“你瞎承诺什么？可以什么了就可以？”

“可以要一个爸爸啊。”顾少生挺起胸膛，“小汤圆，我就是你的爸爸。”

“那最好了！我最喜欢顾叔叔当我爸爸了！”

小汤圆扑进顾少生怀里，和顾少生抱在一起。

阮卿卿气得要命，压低声音说，“顾少生，你喝多了么？这种事情能随便承诺吗？汤圆和其他小孩不一样。”

有爸爸的小朋友，别人跟他开个玩笑也就一笑置之，但是小汤圆没有过爸爸，所以顾少生跟她开的玩笑她一定会当真。

“我没喝多。”

顾少生单手圈着小汤圆，“她就是我的女儿。”

许颜忙看向封庭：你告诉他了？封庭马上否认。

许颜松一口气，劝道，“卿卿，要不明天再说？今天是汤圆的生日，不要破坏了气氛。”

“是谁破坏气氛啊。”

阮卿卿冷笑，“顾少生，你不要做无聊的事情。”

“不是无聊。”顾少生摸摸小汤圆的头，“叫声爸爸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