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水是流动的,不算深,但是一沾水人就窒息,很容易失去理智。
江晚乔就是太害怕了,在水里不断扑腾,脑袋乱撞。
靳墨寒抓住她的脚踝,拎上来。
江晚乔喝了好多水。
不断的咳嗽。
还有点喘不过气。
“靳……咳咳……呕……靳……”
靳墨寒狂拍她的背脊,吐出来一些,但是吐不干净。
他直接掐住她的脸,自己用嘴给她吸出来。
来回好几次之后,江晚乔的呼吸才顺畅。
她仿佛经历过一次生死,眼睛红得发胀,大口大口的喘气。
靳墨寒骂她,“这么点水都差点被淹死,还做老好人来抓鱼给别人做汤,你不如把自己剁了,至少能多吃点肉。”
江晚乔恶心死了,“你不会说话能不能闭嘴?”
靳墨寒,“不教训不长记性。”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这样没人纠缠你了。”
“你纠缠过我么?”
“你这是什么鬼重点,我在说你巴不得我死,你上次差点掐死我好吗?”
靳墨寒一把抹掉她脸上的水,“对,刚才我为什么要救你?”
江晚乔生气,甩开脸子。
她想到什么,又回头道,“你刚才亲了我。”
靳墨寒视线看向刚才上来的那条鱼,没动弹,“然后呢?你别告诉我,你要顺着这点,来一次?”
江晚乔幽幽道,“你才给徐星鸣做过人工呼吸,又亲我,那我是不是变相跟徐星鸣接吻了?”
靳墨寒,“……”
他一脚将刚才抓上来的那条鱼给踹进了河里。
江晚乔一愣,赶忙爬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抓了。
她气急败坏,“靳墨寒,你有病吧?”
靳墨寒冷淡道,“脚滑了而已。”
“谁的脚滑甩半米高啊?”
“我。”
靳墨寒显然被气到了,抓着她,“不准再为他抓鱼,家里小孩喝剩下的,给他闻闻味儿得了。”
江晚乔,“我没你那么没人性!”
“江晚乔,你知道我的脾气,今天不管你怎么玩出花儿来,我都不可能让你给他炖汤,绿帽子带我头上也就算了,你还要装饰,你当我是个死人吗?”
江晚乔站定,“少在这跟我说什么绿帽子,比起你做的那些事,我这都是大巫见小巫。”
靳墨寒冷淡道,“我只是玩玩,你跟徐星鸣之间,清白么?”
“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不清白?”
“在我快死的那一年,你真心想跟他共度余生。”
江晚乔一愣。
雨淅淅沥沥,湿了她的眼睛,模糊了视线。
她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表情,但她就是能清晰感觉到,他是气息是沉重的。
曾经,这件事深深伤了他。
江晚乔到底是愧疚。
她声音软了下来,“回去吧,不抓鱼了。”
靳墨寒转过身,声音浸着雨水,“有些人被抛弃了一次,以后要想再恢复如初,就再也不可能了。”
他往前走,泥土湿软打滑。
江晚乔踩在他的脚印子里,问,“那你的想法呢?是及时止损,还是跟我相爱相杀?”
靳墨寒,“我不会让你好过。”
江晚乔下一脚踩进去,不知道底下是什么,把她的鞋子给刺穿了,划破皮肤,刺刺的疼。
她不管,用力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