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手一顿，却没有抬眼，漫不经心的听着。

姚雯的余光从他身上收回，压低了声音，“后来办没办成不知道，我光看着那弟弟就觉得活儿好，即使当晚不成，后面乔乔也艳福不浅。”

裴之州嗤之以鼻。

他不爱听这些，搂着她走了。

门外，姚雯松口气。

裴之州睨着她，“感情是故意说给靳墨寒听的。”

姚雯不满，“上次他们吵架，明明就是他的错，为什么最后是乔乔受委屈？我就是想故意刺激他。”

裴之州不感兴趣。

姚雯心惊胆战，抱着他撒娇，“靳总要是生气，你得给我兜着。”

娇躯磨蹭，谁都招架不住。

裴之州身上快要起火，“应该的。”

……

屋子里，靳墨寒喝了好几口酒，才将那股子酸味给压下去。

刚才姚雯跟裴之州在自己面前晃，说的那些荤话，他其实不爱听。

但男人之间，除了女人就是钱，其他的都兴趣不大。

他也早就司空见惯。

这一瞬，他好像明白了江晚乔想要平凡生活的心情。

混乱的圈子，复杂的感情，就像炖烂了的肉，一口咬下去，太腻了。

……

靳墨寒不喜欢喝闷酒，没多久也走了。

外面竟然已经天黑了。

靳墨寒拧着眉，对最近的自己不太满意。

时间观念，已经完全乱套了。

不远处，一辆车停下，裴砺从车上下来。

他一眼看到靳墨寒，英姿飒爽的走近，“今天端午，靳总怎么不在家里陪母亲？”

靳墨寒开口，“我不孝顺，在外喝酒。裴医生是大孝子，怎么不去扫墓？”

裴砺的眼眸暗了几分，“怎么感觉戾气这么重？换了个女人该生龙活虎才对，我看你最近反而消极了。”

“哦？倒是比我更清楚我的生活状况。”

“当然，旁观者清。”

他一语双关。

裴砺找他有事，问道，“我不是来喝酒的，是我爸叫我来找裴之州回去，我记得他跟你在一块，没有一起出来，他先走了？”

靳墨寒，“不清楚，走得早。”

“我父亲有点急事，但是裴之州联系不上，靳总，我们好歹是故友，你这都要骗我么？”

“你不止汗腺有问题，耳朵也有点问题，刚才的话，你哪里不懂，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裴砺冷嗤了一声，“打扰靳总了。”

靳墨寒开车离开。

裴砺原地站了一会，脸色阴翳的给熟悉拨电话。

“查，查附近的酒店，以及裴之州名下的房产，一点不漏的全都排查一遍。”

裴之州此刻，跟姚雯战况激烈。

他们没有固定的地方，大多时候在酒店，今天冲动了，他随便开了七星级的房间。

办到一半，有人敲门。

裴之州没有管，让姚雯去洗澡了，开门一看，外面是裴砺。

裴砺笑得温和，朝里看了一眼，地上全是撕碎的衣服。

他道，“之州，这么猴急？”

裴之州高大的身子微动，挡住了他的视线。

“有事？”

裴砺阴测测的笑，“不是我有事，是父亲。他想知道，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跟妹妹都不在家，是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