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恐怖惩罚(1 / 2)

黎劰却拉开她的双手,不以为然的看了她一眼,“养好伤,尽快回去吧,免得你坏了计划”。

青衣女子哭着看着他,泪水浸湿了她的面纱,那双眼眸还是依旧那么清澈,只是泪水在其中打着转,浑浊不堪。

“属下明白,恭送主子。”良久,青衣女子沙哑着声音,强忍着喉中的腥甜,缓缓开口道。

黎劰悄悄的攥紧了藏在袖子中的拳头,指甲不长却嵌入了血肉,渗出血丝,那般骇人。

终究,他走了,那背影明晃晃的刺痛了她的眼,终究忍不住胸口的刺疼,她猛地吐出一口浊血,溅在她的面纱上。

心如刀绞,呵呵!

莫过如此。

原来,当这世上最后一个心疼她的人离去以后,她再也没有让人为她心疼的资格了啊。

雍华大堂,偏入转角,那镶嵌着金边的牌匾上方方正正挥洒着两个大字——沈府。

没错,那就是沈祤府邸,那牌匾上的墨宝更是出自先帝之手,故此沈祤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一处幽静小院,黎劰双膝跪在地上,一袭华服的沈祤高高在上的坐在石凳上。

“啊黎?这是干什么?起来说话。”沈祤虽然说着,可是依旧端端正正的坐着,丝毫没有要扶黎劰起来的意思。

黎劰依旧跪着,他又怎么不知道沈祤虽然慈眉善目心肠却不知道多狠毒?

沈祤忽然看到亭子间放的琴又笑眯眯的俯视黎劰“啊黎,弹一曲《叛离歌》给为父听一听可好?倒是好久没有听你弹琴了。”

黎劰不知沈祤在玩什么花样,于是缓缓起身走到琴前。

修长的手在琴上跳跃,一曲《叛离歌》威武雄壮,让人热血沸腾,曲快至尽头却跌落谷底,深不可测,如败兵具散,又如烟花稍纵即逝,看不到尽头。

沈祤坐在一旁,闭着双眼,伸出右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缓缓地,越来越重。

“啊黎,你知为何当初我要救你?”沈祤依旧闭着眼睛,琴音戛然而止,黎劰一双手停在琴上,空气如凝住一般。

黎劰不答,沈祤也不气,睁开眼来到黎劰身边,盯着黎劰的手笑道“因为,你这双手非常适合弹琴。”

黎劰身子僵住,沈祤笑了笑弯身附在他耳边道“不过,既然你现在这么没用,那么这双手不要也罢了!”笑容这般阴森,沈祤翻手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狠狠的刺入黎劰的手背上,最后没入琴身,黎劰的右手完完全全钉在木制的琴身上。

额前冷汗直流,黎劰只能看着自己的右手拼命地往外涌出血,咬着牙痛得仿佛灵魂也要抽离,黎劰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疼么?”沈祤笑了笑,笑的如此和蔼可亲,“这是一点点惩罚罢了,以后,这琴你就别弹了!”

沈祤脸色突变,变得狰狞可怖,一掌狠狠的拍下,琴碎成粉末,黎劰被震出亭子,大抵心肺受了震击,嘴角涌着大口大口的鲜血。

恐怖如斯!

“啊黎,你好好休息,为父就不打扰你了。”沈祤变脸极快,突然就笑眯眯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黎劰,仿佛刚才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黎劰脸色苍白的紧紧地攥着右手,那里,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

沈祤笑着离开,笑声如魔,让人毛骨悚然。

沈祤走后,黎劰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左脚大抵被震断了,一条腿都几乎扭曲变形。

他用左手拍了拍身子的尘土,却又哇的一声吐了鲜血,无奈的拖着一条腿狼狈的走出去。

此时此刻的黎劰实在是狼狈,头发凌乱不堪,右手鲜血淋漓,黑色的衣衫上却如被水泼湿,其实那都是血,一条腿扭曲变形的骇人,硬生生的拖着。

他没有看到,他身后一个青影在哆嗦。

青衣女子背对着他,死死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肩膀不停**着,泪水打湿了她长长的眼睫毛。

琉璃醒来的时候在一间农家,屋子很小,摆置很素雅。

宇文烈推门进来,冲琉璃笑了笑,“醒了?”

琉璃想起来,可肩上的伤口却扯的很疼,琉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宇文烈连忙过来,让琉璃躺好。

“我怎么在这里?”琉璃脑海一片空白,脑袋疼的厉害。

宇文烈给琉璃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大概是伤口感染了,所以你发烧了,实在是燒的吓人,幸好遇见了这家的主人夫妇,不然,你恐怕真的会烧成傻子。”

琉璃正喝着水,宇文烈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头抵住她额头,琉璃欲哭无泪,“你干嘛!欺负一个病人你不害臊?”

“嗯。”宇文烈放下手,自顾自的嘟囔着,“好多了。”

“疯子!”琉璃哀怨的瞥了宇文烈一眼,又低头喝水。

琉璃突然想起小雨来了,每次她感冒发烧,小雨总是不冷不热的扔下一句,“多喝热水”,然后又变戏法一样拿出好多包着糖衣的药出来。

想到这里,琉璃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掉杯中的水。

“很渴?”宇文烈正要转身给琉璃再倒一杯茶,琉璃却抓住他的袖子然后摇摇头。

“没有,够了!”

宇文烈点点头,坐下来,十分严肃的扳过琉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