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双将手按在剑柄上,挥剑斩头颅的心蠢蠢欲动,但他还是忍了下来,他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和烦躁,勉强道:
“本王问的是现在!不是以后!即便需要援军,我们也得先抵挡一阵子,难道在援军来之前,我们就和叛匪干瞪眼吗?!”
殷无双越说越生气,他把桌子拍的震天响,周围的官员们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个个都低着头,垂头丧气的。
魏知玉混在里面,也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他小心翼翼道:“王爷,如今除了顽强抵抗以外,并无其他办法。”
顽强抵抗?
殷无双嗤笑一声,就这群废物,让他们顽强抵抗?只怕是用不了半日,他们就该主动打开城门,跪地投降了吧?
他按着额头,这段时间他为了放着叛匪进攻,也确实在训练士兵,但是短期内的训练有什么用?
更不用说中途还有秋收一系列的事情,他的训练断断续续,根本不起作用,否则,也就不会出现叛匪刚到城门口,他们就坐地上嗷嗷哭的场景了。
殷无双想起下午叛匪突袭的时候,这群废物官员,和那些废物士兵的表现,就觉得火大。
“本王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你们再好好想想,若是谁想不出来,别说这乌纱帽了,就连这脑袋,本王也可以一同给你们摘了!”
“王爷饶命啊!”
官员们齐齐跪在地上喊饶命,这场面多少有些滑稽。
殷无双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拿着配剑又出去了。
待殷无双走后,魏知玉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众人,随口劝了几句,就跟着殷无双出去,他得问清楚到底有没有援军,他是想趁此机会把容洛杀了,可是他可没想把贺州送给前朝!
魏知玉心里自有他的盘算,倘若大梁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他绝对会毫不留情,直接投奔到前朝的怀里。
可如今,大梁拥有着勃勃生机,这些叛匪轻易摧毁不得,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选择把贺州送给叛匪。
“王爷留步。”
魏知玉的心里盘算着如何杀了容洛,口中却关心着贺州大事,他不好意思道:“王爷,下官想知道王爷可曾递急报给陛下?”
“为何打听这个?”
殷无双面色不变,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周围的士兵们也缓过来,此时都觉得没面子,正在训练。
见到这些士兵们如此努力,殷无双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他也总算是舍得给魏知玉一个眼神了:“你在房间里怎么不问?”
魏知玉呵呵笑着,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叫王爷见笑了,下官想着,这些叛匪下午才来,事发突然,王爷只怕是还没来得及写奏折,所以才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问您,下官实在是怕动摇军心。”
“你既然知道本王没时间写,为何还要来问?”
“这不是……多少总要抱有一些妄想么?王爷果真还没来得及递奏折吗?”
“嗯。”
殷无双点点头,他之前倒确实有试探过魏知玉,可这家伙伪装的太好,他始终分不清楚他到底是谁的人。
所以他现在对魏知玉总是带着几分防备。
面对他的防备,魏知玉就像是没有发现一样,依旧笑眯眯的跟殷无双说话。
二人聊了几句以后,魏知玉发现殷无双有些不耐烦,遂知情识趣的离开。
魏知玉刚走,殷无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