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殷无隽和杨承熹同时喊出声,他们二人都不同意。
前者听了皇帝的话以后,只觉得皇帝果然偏袒殷无双,哪怕殷无双已经成了嫌疑犯了,他还是想尽办法要给殷无双开脱。
后者则是想,皇帝居然宁愿派出一介女流也不愿意让殷无隽插手,这还是一件小事,可关键是一个女子,如何断案?
杨承熹这样想着,也忍不住问出了口,当然,他不可能说的这么直白,只是委婉道:“陛下,晋王妃一人,恐有不足。”
“既然如此,那就让无双也去。”
“陛下!”
“你又怎么了?”
皇帝的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你们既然认为他们几个的死和无双有关系,朕就让他媳妇儿过去,朕派了他媳妇儿,你们又不满意,那朕就让无双也去,怎么?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可是,陛下,他,他……”
“丞相,朕希望,你们能学会知足。”
只这么一句话,就让杨承熹彻底老实下来了,他知道,这已经是皇帝的底线了。
杨承熹恭敬道:“臣,谨遵旨意。”
殷无双来的时候糊涂,回去的时候,却满是警惕,他知道殷无隽的手段阴毒,但是他着实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把左侍郎等人的死按在他的头上,试图给他定罪。
好在这一次皇帝信任他,可是下一次呢?如果下一次,皇帝不信任他,他又该如何?
殷无双一回到府里,就把整件事说给容洛听,二人想了一个又一个的对策,每一个办法都指向了——干掉殷无隽!
这是能够让他们安稳生活下去最好的办法。
另一边,再度见识到皇帝偏心的殷无隽阴沉着脸去了丞相府,他刚一到丞相府,就怒气冲冲的想要摔东西。
不过,在想到这里不是东宫以后,他又把手里的美人瓷放到了博古架上。
杨承熹见他这一举动,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
二人对视一眼,殷无隽终于忍不住烦躁,他的声音里带着质问:“杨丞相,你带孤过去的时候,可没说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啊!”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过分,他杨承熹也不会卜卦,哪里会知道你们的父子关系竟然已经到了这等田地?
杨承熹在心里吐着槽,但是殷无隽至少有一句说对了——结果,他对于现在的这个结果也很是不满意。
但是不满意也没办法,毕竟皇帝的底线就在那里,他一心想要保殷无双,那么他们怎么说,皇帝都有借口。
想到这里,杨承熹有些烦躁,他看着还在转圈的殷无隽,沉默一瞬,道:“殿下不必太着急,这件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哪里来的转机?父皇如此偏心,竟然让殷无双这个有嫌疑的人去调查整件事情,他分明就是在故意为殷无双开脱!”
“话虽如此,但是殿下也不必如此急躁。”
杨承熹抚了抚胡须,眸色深沉:“说不得,这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呢?”
“机会?”
面对殷无隽的疑惑,杨承熹微微一笑,道:“可不就是一个机会吗?”
他低声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惹得殷无隽从满脸的迷茫不服逐渐到眼放光芒,他不住的夸赞着杨承熹:“丞相不愧是丞相,果真是足智多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