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父皇明察,王爷是父皇的孩子,怎么会通敌,毁了大梁?”
容洛笔挺的跪着,声音虽低,却十分清晰:“父皇可是忘了,王爷的腿就是在大梁边疆,同敌国的人打仗而毁的,他怎么会去做通敌的事情?”
“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虽是呵斥,可是声音里却不见一丝恼怒,反倒带着几分玩味:“你的意思是,朕听信了太子的谗言,冤枉了他?”
“儿臣并不敢如此说。”
容洛说着,又是一个大礼,她慢慢俯下身,对着皇帝磕头:“还请父皇明察,至少,王爷真的是冤枉的!”
“你是说,朕的儿子为了权力,去陷害朕另一个儿子?你好大的胆子!”
容洛心中叫苦不迭,她倒是想指着皇帝的鼻子骂他,可是现在殷无双还在人家的手里,她已是小心翼翼,可是眼前这狗皇帝就好像一定要把她的话曲解成攀咬殷无隽一样。
且不说容洛心中的郁闷,只说现在还在殿内站着的那些太监们,个个都把头垂在胸前,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
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正常的服侍皇帝罢了,怎么还会听到这等叫他们送命的消息!
这晋王妃是何许人等?她可是皇帝的儿媳妇,哪怕说出这样的话,轻易也不会被赐死。
而皇帝一直提起的太子,那更是他的亲儿子,天塌了,太子也能活的好好的,算来算去,竟是今日轮到他们值班的怨种们最可能死!
容洛可顾不得殿内那些太监心里的想法,她闭了闭眼,坚定了声音:“父皇,太子殿下是您的孩子,那晋王呢?他不是您的孩子吗?晋王并未做过的事情,儿臣实在是无法替他应下。”
“父皇,请您放了晋王!”
容洛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在说出这句话以后,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说话也越发的顺畅:
“父皇,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晋王可以因为一点侮辱名声的事情,而去镇北将军府,放下自己王爷的身份,为镇北将军的家属治病,可见他并不是一个愿意毁了自己名声的人。
父皇,晋王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做出通敌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的!儿臣请求父皇明察!请父皇放了晋王!”
皇帝并没有接下容洛的话,以至于殿内又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让容洛几乎丧失所有的信心,她甚至已经在考虑自己要给殷无双办一个什么样的葬礼了。
“陛下,云州那边送来了急报,说是百姓们得了怪病,如今已是死了许多人。”
“莫非又是时疫?”
皇帝的脸色变了,他也没说让容洛离开,甚至没有让容洛站起来,只把容洛晾在一旁,自顾自的处理公务。
他与那太监说了许久,仿佛忽然想到容洛一般,似笑非笑道:“朕听说,朕的这个儿媳妇有一手好医术,就连晋王的腿都能治好,堪称活死人肉白骨?”
“父皇谬赞。”
容洛硬着头皮,拒绝了皇帝的夸赞,她的大脑不断的转着圈,联想到方才那太监送过来的急报,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父皇,儿臣虽不至于到达活死人肉白骨的程度,却也想试试自己能够治好那些百姓的怪病,他们都是父皇的子民,不应当如此受苦!”
“呵,你倒是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