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前是臣妇有眼不识泰山,错把鱼目当成了珍珠,没想到王妃果真有一手好医术,臣妇今日过来,是来好好谢谢王妃的。”
范夫人说着,深深地行了一礼,她真诚道:“王妃大恩大德,臣妇永世难报。”
“这并没有什么。”
容洛见范夫人并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脸上的表情也放松许多,二人站在扶风榭门口说了一会儿子话,又许诺了多多走动,范夫人这才依依不舍的送殷无双和容洛出门。
当镇北将军府的大门缓缓打开的时候,站在外面的并不是晋王府的马车,而是穿着上绣四爪金龙的明黄色常服的太子殷无隽。
“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有心情出来了?”
殷无双看着殷无隽,心中明明厌恶极了此人,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显得极其亲密。
容洛在一旁站着,缓缓行一礼,却并不说话,这太子殿下平日里并不经常出来,他每一次出现总会伴随着各种不好的事情发生。
殷无隽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在此时表达自己对殷无双的厌恶,他挥手展开折扇,淡淡的笑着,欲言又止:“三弟,你和弟妹,怎么会在镇北将军府里?”
“回禀太子殿下,晋王夫妇是臣妇求过来的,府上原先生了时疫,臣妇恰闻晋王夫妇曾去治理时疫,故而求他们过来为府内人瞧一瞧。”
“范夫人说的可是实话?”
殷无隽心中有些恼恨,他拼了命的去笼络这些武将,为此不惜让母后拼命败坏殷无双的名声,可即便如此,这群不成器的武将竟然还是以殷无双马首是瞻,实在是可恶至极!
范夫人深知殷无隽此行目的不纯,然而殷无双和容洛才刚帮过她,她实在不忍殷无双二人落到那种田地,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称是。
她知道,这样一来,他们镇北将军府就彻底得罪死了太子,太子的小心眼,她又不是不清楚,只能说,是天命逼着他们镇北将军府站到晋王殿下身后了。
“三弟,你说呢?孤想要听听你的说法。”
“回禀太子殿下,正如范夫人所言,臣弟是来治病的。”
“三弟,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在撒谎!你太让孤失望了!”
殷无隽突然爆喝一声,怒声道:“你到底是来为范府治疗时疫的,还是因为通敌,前来陷害范府的!”
通敌?
不只是殷无双和容洛,就连范夫人也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殷无隽。
范夫人声音干涩,她抖着嘴唇,勉强道:“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弄错了?晋,晋王殿下真的是来为臣妇治病的!”
“范夫人,孤知道,这段时间,范府有了时疫,你一介女流,背上担着范府这样重的担子,忽然有人如此尽心尽力,你定会相信对方。
孤,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弟弟通敌,可是如今,这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殷无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殷无隽说话的时候,顺便将一大摞书信摔在殷无双的脸上,那信纸洒洒洋洋,如同下雪一般,掉在殷无双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