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拿江山社稷大事这般儿戏的人,如何挑起这江山的重担?
而知道事情真相,并且散播出去的幕后推手,便是在背后蹿火的纪王殿下。
此时他正纪王府中,新帝登基之时,也不知怎的,将自己的亲弟弟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处处试探。
纪王自然是知道权力会使人心变得面目全非,在皇家之中亲情淡漠,他早已看开,也不奢求太多,为了免了皇上的猜忌,索性绝了自己封地远离京城的念头,只是选了一处住所,还是昔日查抄罪臣的住处,看着破败,但是倒也安心。
就这样住了一阵,也是皇上偶尔一次前来时,瞧见了满院的荒芜,还有纪王的习以为常,让他沉默瞧着纪王良久,也许是顾及着一母同胞的情谊,随即态度转变,后来便是大把大把的银钱砸进这王府的修缮之中。
纪王如今悠哉悠哉躺在躺椅子上,翻着新出的话本,这是写话本子的书生说来也是与时俱进,将街头巷尾听来的奇闻异事用笔墨记下,在变成故事,在他看来,这样发生在百姓之间的琐事乐事,难道不比那些晦涩难懂的知乎者也,要有意义的多?
“这故事写的倒是隐晦,不过是忠诚之士最后死于狡兔死走狗烹,这不就是在含沙射影,一国储君坑害战神,写话本子的人倒真是……”
听着自家王爷又在胡说八道,老奴连忙开口,“王爷,慎言。”
纪王转过头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埋怨他大惊小怪,“在我自己府上,这还说不得两句真心话?”
纪王这话说的并不是毫无根据,但是说性子散漫,可说到底还是惜命,他深知皇上的眼线遍布京城各处,府中所有奴仆的籍贯来历都查的清清楚楚,王府看着人丁寥落,可是内外都是可信之人,纪王这才敢放心大胆的说些话。
有些话总憋在心里,会憋出问题,倒不如找一个宣泄口,纪王时常就这样喃喃自语,也不只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身边这位老奴听。
老奴乖乖闭嘴,只是疑惑的目光时不时的飘向纪王,在他看来,他是最了解这位主子的。
早在先帝在时,纪王便是无欲无求,在旁的皇子为着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时,他一直置身事外,坐观龙虎斗,也正是因为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倒是让皇上格外放心他这个弟弟,而后便是有求必应。
裹着闲散王爷的伪装,纪王行事显得游刃有余,如今京城之中四散的消息便是他的手笔,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便容不得皇上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纪王坐看太子自食恶果。
“王爷,你这又是何必呢?”老奴终是没忍住,说出心中,自从收到了晋王殿下的来信,近来诸多动作,实在是不符合王爷往日的行事作为,若是让皇上知道,恐怕会误会纪王与晋王殿下结党营私,这样一个大帽子扣在头上,可是要抄家下狱的结果。
纪王只要不谋逆作乱,便可保一世安稳,为何又要搅入这一趟浑水之中?
“就让我这么看着?皇后不仁,当初皇上不过是为了稳固皇位,这才想着要借助皇后母族的力量,如今太子与皇后勾连,这主意都打在皇位之上,闹出了多少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