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染看着司御寒欲言又止，酝酿了一会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怕她说出来会伤害到司御寒。

“娘子，你放心，无论你说什么我动能接受。娘子，抱歉，的确是我做的太不好了。”司御寒温润的嗓音中尽是歉意。

他大致能猜出来沐轻染压在心中的是什么，但是他想听沐轻染亲口说，毕竟只是猜测。

“司御寒，你对我很好。”沐轻染张了张唇，最终说了这么一句话。

“娘子，也只是我以为的好。”

有的时候，他将她的安全看得太重要了，以至于他忽略了她自己的感受。

她本就与其他女子同，她是九天翱翔的凤，是无拘无束，而他却又在无形中给他织了一张安全的网将她束缚在其中，让她渐渐失去自己的光彩和个性。

沐轻染眸光微变，微垂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复杂之色。

她仍旧是在犹豫说还是不说。

“娘子，我以为始终是我以为的，若是因此给你带来了困扰，实在是我的不该，是我没有尽到做夫君的责任。无论娘子怎么责怪我，我毫无怨言。”司御寒白皙而修长的大手摸了摸沐轻染的头，并将她的头抵在自己的胸膛上，“娘子，我希望可以将想说的都说出来，一吐不快，如此，娘子的心中也能舒坦一些。”

沐轻染见司御寒这么说，便也无所顾忌了，而且有些话已经憋在心里好久了，说出来也总比一直憋着要好。

“司御寒，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情吗？”

沐轻染不待司御寒回答继续道：“因为我清楚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唯有自己独立强大起来才是硬道理。即便是你，我也不想向你总是插手我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心中还是很抵触。几次抵触带来的后果你也知道。西楚那一次我险些丧命，星辰学院中我魔族血脉差点觉醒，在南岳因为我，你才会进入聚魂灯中，并差点因此丧命。而刚不久，也是因此，你因为空间撕裂受伤并且险些落入帝澜绝的圈套。”

“司御寒，之前我曾反思过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答案。西楚那件事的确是我冲动行事，这件事我的确做错了，可拿帝澜绝一事来说，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帝澜绝一事，我没有逞能，而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可无论我和你怎么说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你似乎都不会相信我。”沐轻染有些苦恼地看着司御寒。

“娘子，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我不舍得你受到丝毫伤害。”

“可司御寒，我并不是什么弱女子，也根本不是什么金丝雀，不需要被养在华丽的笼子中，终日无所事事，碌碌无为，更不需要躲在你得羽翼之下，让你替我挡下所有风霜雨雪。我想要的是与你齐肩，我们能够相互扶持并肩作战。我知道我现在的实力与你相差甚远，但我会努力追赶你，有朝一日，你我必会齐肩。”

说完之后的沐轻染，瞬间觉得自己的心中轻松了不少，旋即抬起头眼神有些躲闪，不敢去看司御寒的那双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睛。

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司御寒让沐轻染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起来，她话是说完了，可是司御寒会不会生气？

“司御寒……”沐轻染最终还是对上了司御寒的眼睛，顿时眼睛不由得微微睁大。

因为她对上的是一双欣喜若狂并且温柔宠溺的眼睛。

“娘子，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高兴。”

“你……”沐轻染没想到司御寒会这么高兴。

“娘子，你所说的全都铭记在心，日后请多多指教，我们一起成长。”司御寒唇角勾起一抹璀璨迷人的笑容，十分夺人眼球，让沐轻染当场炫目，一双墨色如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司御寒，旋即唇角也绽放出一抹清丽的笑，“好，我们一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