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沉着脸,“我同意。”
北辰越一时之间有些惊讶地看着秦厉。
沐轻染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游子,“三长老,如今没话可说了吧?”
云游子惨淡地笑了笑,“既然他们两个都同意,我多说也无益。”
“既然三长老无话可说,那么我便开始说了。”
众人有些疑问,沐轻染要说什么。
这件事不已经确定了是北辰越做的吗?而大长老之前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包庇北辰越并且公报私仇吗?
“三长老为何要要引导大长老提起证据一事?三长老为何要再三确定容意是否知道是谁伤了她这件事?三长老为何要强调学院的规定不愿意平息这件事?三长老又为何确定大长老不会同意这件事?”
沐轻染话锋一转,一连四问咄咄逼人、言辞犀利,没有给云游子丝毫喘息的机会。
云游子眸子微眯,“沐轻染,你这是何意?我于这件事而言可只是个局外人。”
“好一个局外人。”沐轻染唇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游子,“三长老觉得这句话能解释的清楚吗?”
云游子云淡风轻地看着沐轻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沐轻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说三长老认定此事是北辰越所为了?”
云游子有些好笑地看着沐轻染,“沐轻染,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吗?人证物证聚在。不是北辰越所为还能是谁?”
“三长老,人证什么?物证是什么?”
“人证不就是容意在昏迷之前看到了北辰越,物证不就是你手中那个在案发现场捡到的玉佩吗。”
“三长老,我们有说过一句话是北辰越所为吗?我们有说过容意在昏迷之前看到的人是北辰越了吗?我有说是在案发现场捡到的玉佩吗?三长老当真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沐轻染清冷的嗓音咄咄逼人,言辞犀利无比,顿时让云游子无话可说。
云游子脸色巨变。
沐轻染他们所说的话不过是故意引导众人去误信是北辰越所为。
而且他们这一行为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从始至终沐轻染他们都没说过是北辰越所为,也没有说过容意在昏迷之前看到的人是北辰越,更没有说过是在案发现场捡到的玉佩。
容意此时恰到好处地出声,“大长老,二长老,我昏迷之前见到的人的确是北辰越,但他是在我前面。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是有人从背后攻击我,北辰越不可能有分身吧?而且此人修为极其厉害,我本身已经是十阶木系元素师却没有丝毫抵抗能力,风月灵的修为还没有我高,自然是伤不了我的。”
容意此时说的话直接将北辰越和风月灵的嫌疑排除了,无疑是让云游子百口莫辩。
云游子是怎么确定一切都和北辰越有关?
除非他在场,以及这件事是他一手造成的,不然他根本就不可能清楚地知道的这些细节。
话已至此,沐轻染并不想说太多。
究竟伤了容意的是谁,想必一些人心知肚明了。
但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是云游子做的,要知道云游子素来是三位长老中最低调并且最平易近人的那个。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做了这件事还将这这件事嫁祸给北辰越?
北辰越可跟他是无冤无仇。
“沐轻染,当真是我小看你了。”云游子看着沐轻染眸子里闪过一抹狠戾。
“不是你小看了我,而是你高估了你自己。”沐轻染清冷的嗓音尽是嘲讽之意,“以你的本事根本不足以让大长老和二长老两败俱伤而你坐收渔翁之利。”
云游子将伤害容意的事情嫁祸给北辰越无非就是想要引起秦厉和宁缺之间的斗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