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给周锦瑟治疗的大夫说,她人救回来了,但没什么求生意志。
若是一直这么下去,恐怕拖不了几天,还是会油尽灯枯而死。”
宝儿素来嬉皮笑脸,可说这种事,他不敢不严肃。
“唉……”沈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那枝头开得正好的花:
“难怪说女人嫁人跟投胎似的,她还有个儿子,能打听到在哪儿吗?”
“他儿子就在城内,伍家的人听说伍东强被罢免了官职,老早赶到城里,开始是准备分家产的。
前日伍家老宅爆炸,伍东强死后,他们改了主意,要把周锦瑟母子赶出伍家。
此刻他们正在秦书那里闹,要求补办房契地契。”
宝儿的话,让沈洛倍感唏嘘,这就是这个世道。为了钱,什么亲情都没有!
而女人更是无端端成为牺牲品,凭什么他们一堆旁支能分嫡系的家产?
别说她有儿子了,就算没儿子,这帮人难道就这么心安理得吃绝户吗?
“走!跟我去看看!”
柳俊颜刚做好的酥山,沈洛连看都没看,便起身,带着宝儿去了知府衙门。
伍家这帮人,还真的是冷血,竟然真的堵在衙门口,静坐闹事。
看着伍家老宅萧条的模样,估计至上次伍家衰落起,他们便已经瓜分过一次了。
周锦瑟做为伍家的主母,先是被娘家背刺,断了关系,后又被这些老不要脸的东西,抢夺了财物。最惨的还是被伍东强那个畜牲给虐待!
“闪开,闪开!”
宝儿带着人,在前面开路,将坐在那里闹事的伍家奴才,一个个全踢翻在地。
奴才们仗着人多,本来还想横一把的,一见是沈洛来了,相互递了个眼色,溜了几个,跑去通知他们的主子去了。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利益面前,有些人会冒出些莫名其妙的勇气来。
正如伍家这几个火急火燎赶过来的旁系,上来就毫不客气的质问沈洛:
“我伍家在此请愿,没碍着你沈东家什么事吧?”
说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八字胡的男人。伍家的男人似乎没什么胖子,都是瘦猴型的。
沈洛站在那里,看都没看他:“就这么几个人吗?还有没有其他的?”
宝儿瞧了一眼:“都在这里了,全是伍东强的叔伯。”
“去请石大人出来!”石大人,就是秦书。
沈洛话音刚落下,秦书便已经走到了门口,与她并肩而立。
“石大人,这些人妄图吃绝户,炸了伍家老宅,害死伍东强,重伤伍夫人,石大人为何还要放纵这些人在此闹事?”
“没有,你不要瞎说!”八字胡瞪大了眼睛,拿手指着沈洛:
“你哪只眼睛看我们炸房子了,不要血口喷人!”
“哼!不是你们炸的,难道是伍东强自己炸自己?”
沈洛一句话将他们怼得哑口无言,可事实就是伍东家自己炸自己。
这样的事实,说出去谁信呢?
“来人,将他们统统拿下!”捕快们从大院里冲了出来,将门口伍家的人系数围住。
“多谢沈东家为本官提供破案线索,此案,本官必当妥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