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铺盖显示,这帮女人是睡在地上的。
陈将军明显对这些女人不感兴趣,又去推了第二扇门,只见里面放着各种像是刑具,又有点儿区别的东西。
身为男人,陈将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东西的实际用途。转身就去推了第三扇门,发现这屋子里大小家具齐全,还有一张奇大的木床。
但除了内饰奢华一些,倒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
看到这里,陈将军明显有些失望。沈洛也很奇怪,这不对呀!
除了门口那排金丝楠木,这里的发现顶多算是糜烂了些。
不对!
沈洛瞧了一眼紧张的伍德,勾了勾唇,开始在院子和房子间来回踱步。
突然,她看向屋里那张奇大的木床。
“就是那里对吧,伍大人?”
伍德身子一抖,把头扭到一边。
沈洛朝着大床走去,却被秦书伸手拦下:“这地方小姐不宜进去,我来!”
说完,他大步走了进去,将**被褥掀开,动手敲了敲,很快找到机关,打开了暗门。
陈将军一脸严肃,但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一个小兵拿着火把,想要为他照路,沈洛一个眼神,让陈金把人拦下:
“陈将军,沈洛觉得,你一个人进去就好,敢吗?”
陈将军瞥了沈洛一眼,从小兵手里拿过火把,直接下了暗门。
除了一开始,陈将军下去的声音,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传来,四周一片安静。
伍德此时已经完全瘫软,是被陆萧然整个拎在手里的。
他做惯了贪官,自然知道自己的财产暴露,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在金银面前,没有人是不起贪念的。
那个陈将军,听了沈洛的话,独自一人下了库房,就代表他起了贪念。
他一起贪念,伍德今天这个牢就非坐不可了,完全失去了周旋的余地与机会。
如今他被点了哑穴,就算有办法让陈将军和沈洛互斗,都不可能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久了,沈洛都担心那个陈将军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陈金,你下去看看,别让将军有事!”她声音说得很大,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金从旁人手中拿过火把,提着他的斧头就准备下去,刚猫下腰,就又退了回来。
陈将军上来了。
他目光有些呆滞,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呆呆的走到沈洛面前,愣了一会儿,才开口:
“沈东家说得对,伍知府草菅人命,不配为父母官!
本将军身为庸城守备,护卫一方平安的同时,也应当为百姓说话!”
说着,他点了两个小兵:“来呀,将伍大人送去军营大牢,好生看管!”
说完,他看向沈洛,眼中有杀意一闪而过:“还请沈东家把那些状纸交于本将军,我好派人连夜送往京城!”
那一闪而过的杀意,沈洛自然是捕捉到了,她微微一笑:
“陈将军见谅,沈洛也是苦主,等朝廷派下人来,还请将军允许民女带着那些状子,一同上堂!”
陈将军居高临下,瞥着沈洛,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