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者比赛结束,沈洛就被平阳公主整个扫地出门了,但凡决定仍然跟着沈洛的人,都不能留在文华馆里。
跟沈洛预料的一样,虽然比赛最后,平阳公主被陆秋白的表演感动了,但她对其他男人仍旧是不理不睬。
她不是那种很滥的女人,相反,她很专情,特别是有了孩子以后,她一门心思都在怎么养育好一个孩子上。
所以,陆秋白想在平阳公主这里走捷径,没戏了。
沈洛带着三十名护院,十几名侍从,无处安身。原来的那个小院子,住不下这么多人。
而且房子征收已经在伍德的配合下开始了,沈洛也找了信得过的工匠,图纸也讨论过了。
那小院也要随着一起被拆除,重新建造新的场馆。
这么多人,一起住客栈也不可能,反正没有家了,那就四海为家吧!
侍从的工钱照发,让他们回家先陪家人,以后场馆好了,再来上工,若是有更好的去处了,说一声,沈洛随时放人。
柳俊颜心细,留下来照看这些侍从,万一他们急需用钱,也能有个照应。
若是有人私自去了别的地方工作,也能及时讨要违约金。
陈俊俊和宝儿也被留了下来,要照看新馆的建造,防止伍德在其中牟利。
宝儿年纪虽然小,但是老江湖,所以沈洛拜托他照顾柳俊颜和陈俊俊,遇事不决的时候,让他负责拿主意。
至于那三十个护院,都是习武之人,讲义气,没那么矫情,沈洛便带着他们一起去往陆秋白的家乡,一个离庸城三百里,地处西北方的小县城。
别看这短短三百里,他们这些人配上马车,顺利的情况下,也得走个十天半个月。
要是在遇上土匪什么的,时间就不能确定了。
好在,现在是冬天,雨水少,否则这个时间又是无法估计的。
“小姐,我们不买些粮食吗?”陆秋白看着沈洛只带了五辆马车,带了一些干粮,连银子都没有多带,提醒道:
“成县现在的粮食价比庸城要高上几倍,小姐若不买了粮食带去,怕是会很吃亏啊!”
沈洛轻笑,拍了拍他的肩:“你不是说朝廷已经拨了赈灾粮吗?我干嘛还要买粮?”
“可……”陆秋白眉毛皱成了川字:“那些粮食,县令不可能拿出来,赈济灾民的!”
“我知道!”沈洛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你以为,我这么老远跑过去,是要跟他讲道理?”
不讲道理,还能怎么样?那可是官啊,手里有兵的!
陆秋白满肚子疑惑,跟着上了车。
一队人浩浩****出了庸城,往西北出发。仅走了一日,周围的环境就越发的荒凉。
庸城看上去就已经够贫穷的了,越往北,百姓们看上去越是穷。
像蘑菇村那样的村子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已经完全荒芜的村落。
在这个世道,若是朝廷不作为,随便一个旱灾、水灾、虫灾都可能对百姓造成灭顶之灾。
那些被外派偏远地方当县官的人,因为地方穷,没有油水可捞,他们就只能想别的法子来捞钱。
百姓死活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他们上奏什么,守在皇城,不敢出门的皇帝就只能听什么。
一个旱灾,报上去,皇帝给他们免了税不说,还得给他们拨款,拨粮。
这些钱和粮,上下一分,大家都过得有滋有味的,这不就是当初他们当官的目的吗?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