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老太监急得门口只打转,指着地上的阮大志命令道:“把这畜生给我吊起来,挂树上,若是公主有什么好歹,剥了他的皮!”
公主能有什么好歹?
沈洛垂着眸子,心中暗笑。阮大志这种人又没什么不得了的后台,能买到的药一定是世面上有的。
看这效果,基本上可以肯定是春楼里,专门用来控制姑娘们的药。
这种药哪来的什么解药,解药就是……
舒经活络一下,自然就好了。
没过多久,找来个老郎中,隔着帘子给平阳公主诊了脉。
诊得那郎中暮气沉沉的脸,瞬间变了几个颜色。他小心翼翼的又再切了一遍脉,最后朝老太监躬了躬身子:
“公主殿下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虚耗过度,吃些药补补就好!”
说完,留下方子,行过礼,便离开了。
“虚耗过度?”老太监狐疑的看着沈洛:“沈东家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公主中的什么毒了?”
“诶!李公公,你可不能这么说!”沈洛连忙摆手,退到屋外:
“既然公主无碍,那沈洛就不打扰公主休息了。有事公公再差人叫我!”
回到自己的院子,沈洛往心爱的躺椅上那么一趟,美滋滋的看着头顶的树叶随风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回,她的生活该是一帆风顺,再没有小人拦路了吧?
“小姐,那个牡丹真的怀孕了吗?你什么时候去天香楼了,我怎么不知道?”
叶鸣拿来了毯子,替她盖上,顺便还递过来一杯热茶。
“因为我根本就没去过呀!”沈洛晃了晃自己的小脚丫:
“让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绝望而死,太残忍了,怎么样,也得给他点儿希望啊!”
这话听着似乎很善良,尤其沈洛一脸人畜无害的说出来。
可叶鸣听了,却是一阵恶寒,小姐这是要让阮大志死不瞑目啊!
他如今这个样子,死了便死了,也没什么念想了。可现在平白多出来个孩子,无疑又给他绝望的生命,点燃了一盏希望的灯。
可是这个孩子,又有可能被打掉,他最后那点希望之火,在风中摇摇欲坠。
可怜的阮大志,被挂在树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求一旁的看守,帮他去天香楼看看孩子。
说破了嘴皮子,看守也没理他,他又转头闹着要见沈洛。
吵得看守受不了,脱了臭袜子,塞进了他嘴里。
等平阳公主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老太监跟她讲述了阮大志的所做所为,说的时候,他还瞧了瞧伺候在一旁的那个“女侍”,关于沈洛的话,他一句没敢提:
“公主殿下,这就是阮大志给您用的唇脂,奴才找大夫看过了,说是有很烈性的……催情药,若是不小心过量,是会死人的!”
平阳公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难怪她做了一晚上奇奇怪怪的梦:
“阮大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