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钦点探花,平阳公主暗中加持,四名金甲护卫相随,不是亲王,却享受亲王待遇。
阮大志此刻自信心暴涨,普天之下,除了皇室,他不惧怕任何人。
两个低贱的商贾之子,哼,还敢挡他的路?找死!
沈洛垂眸偷笑,似乎已经猜到阮大志在想什么了。
虽然是孽缘,毕竟相处了那么久,阮大志的思维方式,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他爱财,爱得要命,却看不起商人。觉得商人是低贱的,卑劣的,不配与他这样高洁的文人雅士,呼吸同一片空气。
可他不懂,他所鄙视的商贾,养活了整个夏国的官员。
胡、叶、盛三家,只要有一家想反,这个夏国都有可能改朝换代。
他骂了胡海川,还拿皇命警告盛开泰,他不知道这对一向高傲的世家公子意味着什么?
这是在羞辱他们的家族!
你明明知道他们是谁,骂了人不道歉,竟然还警告?
他们受过这样的气?
“阮探花是吧?”盛开泰不紧不慢,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若是小人没有猜错,圣旨的意思,应该是让探花郎协助庸城办案的官员,来处理此案,而不是让探花郎独自办理吧?”
一句“小人”,看似自谦,其实已经隐藏了不小的怒气了。
沈洛放下心来,松开宝儿的手,把叶鸣拉到了身后。
她看向阮大志,发现对方皱着眉头,表情有些有些不自然。
看来,盛开泰是猜对了。
毕竟是在京城世家长大的,对于朝廷的各种行事规制还是很清楚的。
一个探花郎,在没有任命官职之前,怎么可能有查案、判案、拿人的权限?
“当然!”阮大志并未打算承认自己越权了:“本探花已经叫人去通知庸城知府,却不知为何还没来,来人啊,再去催催!”
四个金甲卫一脸无奈,只得走出一人,跑去找伍知府。
“既然知府大人还没有来,作为协助者,阮探花,你好像没有资格带人闯入私人地方吧?”
盛开泰面无表情的看着阮大志,世家公子该有的压迫感悄然放出。
阮大志知道,自己此刻面对的不是沈洛这样没有后台的女人,胡家虽是商贾,但吃了亏,难免会闹,对他的声誉影响不好。
“是本探花一时大意了!”他侧头微微一笑,算是给盛开泰面子,扭头脸就沉了下来:“撤!”
看着阮大志离开,沈洛冲盛开泰福了福身:“多谢二爷仗义执言!”
“哼,别自作多情了!”他踱步转身,悠悠丢下一句:“你只是晚死一会儿,等知府来了,情况未必就有转机。”
这话倒说得也对,就算伍德来了,他被阮大志一架空,还不是照样白的说成黑的?
既然这样,她得赶紧回去收拾细软,叫人把银票都兑现。
可惜为了搞这个火锅宴,她花了太多钱,如今要跑路,竟然没多少可带走,真是太气人了。